楚于华点点头:“好,朕明白了,朕答应你,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她叛逆君主,朕也会留她一条性命。”
“臣弟谢过皇兄!”楚白月拱手,欣慰中,眼眸却闪过一抹伤感。
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交付给别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是他的皇兄,但这种心情还是那么的让人难受。
走出皇宫,燕轻风与段凌墨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段凌墨看着燕轻风,说道:“两天后你真的要再次与我举行婚礼吗?”
燕轻风回头看着他,红唇勾勒着浅浅的弧度:“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理由说不?还是说段王爷不想与我成亲?觉得我配不上你?”
段凌墨扬唇轻笑,眼睛笑得微弯,目光温柔:“胡说,我一个闲散王爷,普普通通的,顶多就是有些家业,你一尚书大小姐又是嫡出,外公还是丞相,以你的身份又怎么会配不上我呢!”
闻言,燕轻风只是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他,段凌墨被她看得莫名,所以问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地方脏了吗?”
燕轻风问非所答:“在别人眼里,你或者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没有职权,可是真正的你根本就谈不上普通,不说别的,你能成为那么多人的眼中钉,就这一点而言你就不简单了,更别说你能拿着那件东西就已经说明,你与普通人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普通只是你的伪装而已。”
就像以前的自己!
燕轻风在心中加了一句。
当燕轻风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的懦弱与无能不也是伪装?
所以燕轻风明白,段凌墨身上也有一层自我保护的遁甲。
被燕轻风一席话道穿,段凌墨也不生气,他只是笑道:“以前那些人都瞎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你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
燕轻风懒懒的挑了挑眉:“不是我聪明,而是我所学的东西里,有一种东西叫心理战术,我是从你的行为中分析得出的结果,你是在用自己做诱饵吧?”
燕轻风虽然在问着,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此言一出,段凌墨向来懒散的神情终于有些变化,他俊美的容颜难得严肃,一双深邃的瞳眸锐利锋芒:“为何这么说?”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燕轻风问道。
段凌墨点点头。
燕轻风又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受伤了,其实我观察过你的伤口,虽然看似严重,但其实伤得很轻,然而要造成那样的伤口又不伤及根骨,除非出手之人非常小心谨慎,而且力度拿捏得当,否则伤口不可能是那个模样,但是很显然,对方是巴不得置你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对你手下留情,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自己避开了,而且避开的时机很巧妙,能做到这一点的,你会没办法自救?没有办法逃过他们的追杀?这不可能吧?”
段凌墨看着燕轻风,好半响,他才淡淡的笑说道:“夫人,有没有人说过,这样的你有些可怕?”
仅凭一个伤口就道出那么多东西,这样的女子已经不能用聪明来表达,她的聪慧与洞察能力简直就像恶魔一样可怕。
“有啊!你现在所要表达的意思难道不是在说我可怕吗?你是不是害怕我了?那你是想不与我成亲了吗?”燕轻风懒懒的挑了挑眉,反问一句。
段凌墨笑眯着眼:“夫人说笑了,你若嫁于我,那我们就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你越是聪明对我就有越有好处与帮助,所以夫人的聪明与才智我还是很喜欢的。”
只是因为她的聪明对他有帮助?
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
好像也只是这样而已呢!
燕轻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有些许的伤感。
段凌墨把燕轻风送回尚书府就离开了,燕轻风回到自己的竹皖居,迎面就见燕寒柔走过来。
燕轻风有些意外,但还是问道:“你找我有事?”
燕寒柔低着头,双眼通红,似乎哭过了:“父亲说,我算是娘死有余辜,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但我娘残害当家主母,又毒害嫡子,这是尚书府的丑事,所以父亲说了,他说不想再深究下去。”
“你是想让我改变父亲的决定?”燕轻风猜测到燕寒柔的想法。
燕寒柔点了点头:“现在尚书府就只有你与文楼哥哥能与父亲说上话,就连姐姐,她也说了,既然事关娘亲的声誉,我们就不该追究,否则事情一旦揭开,我娘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