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狂摇头:“不想!我一点也不想!”聂炎不高兴,我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也能在这一下子选择最明智的做法,但萧禾昇的话,谁知道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得到我的回答,聂炎转回了头,看向萧禾昇,很平静的说:“她说,她不想。”
萧禾昇摊手:“反正她以后也会后悔。”随即略过聂炎,目光落在我的身后,嗓音温柔:“小颂,要是你那天后悔了,你可以来找我。”
不!永远没有这个可能性发生。
萧禾昇凭空拉开了一道黑门,在进去的时候,转头道:“虽然早了一天,但还是和聂炎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直到听到萧禾昇的话,我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年三十了。
前面的二十四个年头里面,没个年三十我都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而今年,我看了眼聂炎,我是和一个男人过的,但却不是丈夫。
萧禾昇走了之后,聂炎瞥了一眼我,冷冷淡淡的道:“走了。”
坐到了车上,聂炎才问:“为什么没杀那个人?”
我眨了眨眼才知道聂炎说的那个人是被绑在木屋里面的那个人,刚刚萧禾昇把人绑了起来,还顺道打了个报警电话,说是发现了杀人犯的踪迹。
“我、我害怕。”面对聂炎,我总觉得我说不了谎,那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想了想,紧接着问:“还有,鬼杀了人,会不会下地狱?”
聂炎一秒的思索都没有,吐出一个“会”字。
“我也怕下地狱呀。”这也是真话,试问一下做鬼还能有这么自由,我是得有多傻,为了报仇,再次把自己给搭进去,反正也还是有人为我报仇的。
听了我的回答,聂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好像是对我的回答无言以对,而且也挑不出毛病。
“鬼灵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杀的又是什么人,只要一杀了人就会万劫不复,被关押在十八层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你自己最好想明白。”
我点头:“我知道。”
我现在或许还是人性比鬼性强,但是我没把握以后做鬼做久了之后,我还能有这么纯洁。
或许是因为我的态度不够硬,聂炎说了一句重话:“你要是杀了人,变成了恶灵,我会亲手除了你。”
这话说得一点的人情也没有,而似乎我和聂炎也没有多少的交情可说的,除了灵契这一点关系之外,我和聂炎最多也只能算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我还欠着聂炎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天文数字呢。
静了好半会之后,我想起来了在木屋的时候,萧禾昇说的黑哨,就好奇的问道:“那黑哨到底是什么组织,怎么听那个恶灵的话,还是一个挺厉害的组织?”
听到黑哨,聂炎的眸光沉了沉,道:“黑哨,创立人也是司命使者。”
我一顿,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黑化了?”
聂炎点了点头:“黑哨,什么人都有,包括像刚刚那个能超控鬼灵,转生为人的恶灵。”
我似乎是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圈子,一会是灵异鬼怪,一会又是妖族后裔,这会又是黑化的灵异组织,复杂到让我突然生出了那么点想要去投胎的冲动。
回到大厦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无论是多晚,聂炎还是去洗了个澡才去休息的。
聂炎休息,我自然是跑出去浪,找个人来说说今天到底是有多惊险。
几个女鬼听了我说的,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大妈道:“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哪也不去就待在这栋大厦的原因,黑面道士在这里镇楼,也没有那几个不长眼的恶灵会跑到这里来。”
“你们怎么都不怕聂炎把你们都收了?”这一点我还是挺好奇的,对于聂炎司命使者这个身份,应该是所有鬼怪都避着走的才对,可这几个女鬼偏偏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想想看聂炎的长相还是非常的可以的,而且这不怕死的都是女鬼,该不会是……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的明显,性感艳鬼何文穗瞪我一眼道:“收回你那猥琐的目光,虽然黑面道士长得不错,可我们又不是易苓这个连鬼命都比不上男人的花痴,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知道黑面道士不会对我们出手,相反,他都救过我们。”
“哈?聂炎还会救鬼?”聂炎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救个人都难以想象,还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