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柔蔫蔫的指了指虞娘,萧煜立马扑了上去。
“快给我水,不能渴到它了。”
虞娘寻遍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水,摊开谁很是无奈。
“萧公子,我这儿没有。”
正在萧煜抓耳挠腮时,猛听见史蝶衣带着小心翼翼的声音,轻声的说道。
“我,我这儿还,还有。”
萧煜眼睛一亮,三两步蹿到史蝶衣面前,感激涕零的伸出手来,史蝶衣脸庞微热,转身朝朝霞要了水壶,轻颤着递给萧煜,目光却似在萧煜的五官处流连忘返。
就连粗线条的史豪虎都意识到不妥,猛然咳嗽,才将史蝶衣惊醒,脸上充血,低着头,再也不敢看人。
萧煜却是一无所知,认真细致的给他的茶花浇水,时不时的还呢喃一二。
好不容易挥别了史豪虎等人,一行人踏上了万绍国之路,虞娘早早就打点好了,准备了三辆马车,本来是三个主子一人一辆,不曾想萧煜来了,也只能屈就与方瑾柔一车。
方瑾柔掏出蓝纹,准备给它喂一些梨花糕,萧煜一把捻在手里,笑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师妹,难得你还给我准备好了糕点,知道我一路下来没有吃饭,我真是太感动了。”
方瑾柔摆了摆手里的蓝纹,郁闷道。
“是个它吃的,师兄,如今我正要去万绍国,你确定要跟着我助我一臂之力?”
萧煜从茶花处抬头,瞄了方瑾柔一眼,见她不像耍他,瘪瘪嘴。
“师傅吩咐的,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你是我师妹,不帮助你帮助谁呢?”
方瑾柔慨然长叹。
“我以为只有亲人才是最亲近的人,却没有想到,师父师娘和师兄师妹却心心念念为我着想。”
萧煜一个暴栗敲在方瑾柔头上,手法之快,便是方瑾柔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胡说什么呢?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年,还比不上亲人的情谊?师傅虽然嘴上不说,却是最担心你的,每每夜晚都难以入睡,要不是立过誓言这辈子不下山,又怎么会看着你孤立无援呢?莫要搞不清楚主次。”
方瑾柔听后,掩面沉默,心痛的无法呼吸,却也将她骂醒了。
“师兄说的是,我在不敢这么说了。”
萧煜又低下头侍弄他的茶花去了。
一行人行了一日,晚间落在如昔客栈,休整一晚上,众人精神抖擞的出发。
可这日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众人刚行到小道上,安南便乍然出现,虞娘忙拉住缰绳,茫茫的喝问。
“你是谁?不知道突然闯出来会毙命么?”
安南哪里管这些,朝着马车就叫道。
“夫人,请夫人救命啊。”
虞娘一听他是冲着里面的方瑾柔叫的,不仅气愤难当,一鞭子甩过去。
“我家姑娘还未出阁,阁下若是还这般的口没遮拦,不怪我不客气。”
安南稳稳当当抓住鞭子,嘴里厉声道。
“你懂什么,她以后定然就是我家夫人无疑了,快些叫郡主出来,我家主人快撑不住了。”
三辆马车方瑾柔的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也被迫停了下来,方瑾柔正无事补交,听到安南的声音一愣,又听到叫她夫人,更是又羞又恼,由着虞娘将人打发了,也不出去更不出声。
“唷,这是哪里来的野狗放肆?”
唐瑾墨轻轻松松调下方瑾柔后面的马车,走上前讽刺。
无他,因为第一眼便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人,与他和方瑾柔都有仇,如今安俊类就静悄悄的闭眼挺尸一般躺着地上,唐瑾墨充耳不闻,直接上了方瑾柔的马车。
安南愤怒的瞪着唐瑾墨,又被唐瑾墨无视,心里堵了一肚子的火难以发泄,却也无可奈何。
“郡主,求郡主救救我们将军。”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安南轻声轻脚将安俊类放在一旁,磕起头来,一下重过一下,不多时,安南面前的土地就被血水染红了,他犹不可知,继续砰砰砰一下有意下的磕着。
淡淡的血腥味传到方宇辰的鼻子中,还是同在一辆马车的方宇辰开了口。
“柔儿……”
方瑾柔的软肋就是方宇辰或者说是她在意的人,于是挑了帘子下去,立在安南面前。
“他怎么了?”
安南欣喜若狂,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