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恩爱的。”
芳洲迟疑地摇摇头,魏无恙也不催促她,耐心地亲吻她的眼睛,温热的舌扫过她的长睫,爱.抚挑逗,引得它的主人不由自主地轻.喘出声。
美眸终究还是睁开了。
魏无恙深深注视着气喘吁吁的佳人,与她额头相抵,哑着嗓子命令——
“腓腓,吻我!”
他的眸
光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令她浑身酥软生不出一丝一毫气力,然鬼使神差地,她半跪起身子,攀着他的脖子照做了。
芳洲的吻技实在有限,翻来覆去只会在唇上触碰,魏无恙却是满足得喟叹,这还是他矜持的小女郎头一回主动献吻呢。
男人在某些事上有着一点就通的天赋,魏无恙也不例外,他先是任她毫无章法地亲着,然后慢慢引导她探到自己嘴里,勾着自己舌头起舞……
不得不承认,芳洲是个天资聪颖的好弟子,很快,魏无恙就被她吸得眼冒金花,情难自制。
“好腓腓,别、别来了……”
趁理智还在,他一把推开了心上人。
芳洲会错意,以为他嫌弃自己,无措地舔舔唇,失落地垂下眸子。殊不知,这副样子看在魏无恙眼里,比吃了媚.药还要勾人。
他将她提坐在自己身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尴尬又煎熬。
“小祖宗,并非我嫌弃你,而是……,再这样下去,可真的就要开船了。”
这一次,没有外人在身旁,他直白而无所顾忌,他的坚硬和滚烫大大喇喇地抵着她,让她想装糊涂都不行。
“不知羞!”她红着脸啐他。
魏无恙不以为然:“再不知羞,那也只是因为你,换成别人,想碰我一下都是做梦。”
芳洲想到萆荔公主,刚要开口,就听见一声冷笑。
“怪不得堂堂骠骑将军看不上我这个匈奴公主,原来是心中早有所爱啊。你爱的若是个貌若天仙的绝色美人我也就认了,可你偏偏看上的是个男人,还是个无盐丑男,你拿这样的人来羞辱我,简直欺人太甚。”
卧房门口,站着一脸寒霜,眼睛淬刀的萆荔公主,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门口站了多久。
魏无恙替芳洲拢好衣襟,将她护在身后,慢悠悠起身,神色从容淡定。
“既然公主看到了,无恙也就不瞒你了,腓腓的确是我至爱,我只想跟她在一起,公主的美意恕无恙无福消受。”
萆荔公主心里那个气啊!
前脚刚说他木讷呆板又无趣,后脚他就在眼前给自己上演活.春.宫,居然还是他主动的。他发情的样子比狼王还要凶猛,对着个男人都能硬,哪里有半点在自己面前的死人样!
现在,他竟对自己说,他看不上她,只喜欢眼前这个丑男人,他是瞎吗?
萆荔公主忍无可忍,追问道:“你难道打算跟男宠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
魏无恙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没想到有人却不干了,身后小手掐住他腰间细肉,疼得他呲牙咧嘴,想喊又不能喊,忍得要多辛苦就有多辛苦。
萆荔公主见他脸色怪异,以为他只是故作姿态,想跟自己拿乔,想到母亲教诲,终放缓声音道:“你想养男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至少要等到我们大婚后,只要你每晚宿在我屋里,想养多少个男宠都行。”
“小祖宗!”
腰间掐得越发用力,魏无恙终于痛呼出声。
萆荔公主愣了愣,面上一红,连忙摆手:“我知道你高兴,但你也不用感激得将我当祖宗供起来,我只想当你的妻子。”
魏无恙根本不搭理她,回头对身后的人作揖求饶。
“小祖宗,我错了,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绝不跟别人成婚,也不绝养男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么?”
芳洲得意扬眉,挑衅地看了匈奴少女一眼。管她哪国公主,她有曾大母两道懿旨,天子也曾亲口许嫁,魏无恙就是她名正言顺的郎君。就算闹到玉皇大帝面前,她也不输理,谁敢抢她男人她跟谁没完。
“谢小祖宗高抬贵手,您的手酸不酸?要不要我给您揉揉?”
知道芳洲正在气头上,魏无恙顾不得外人在场,觍着脸好声好气地哄她。他现在半分不敢触她霉头,就怕她像当初在宫里那样闹出走的戏码,茫茫大漠,处处危机四伏,他可不舍得让她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