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盏:“……”
为免再有同事想给自己介绍男朋友,她这回学乖了些,说自己已经有对象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诊室都震惊了,全凑上来跟她打听具体情况。
“谁这么大能耐啊,居然追到你了?”
“是啊是啊!”
梁盏只好继续糊弄,表示是家里人介绍的。
至于男朋友干什么的,长得帅不帅这种问题,她一概笑而不语。
不过纵是如此,几个跟她很熟的护士也直接认定了她“男朋友”一定是个大帅哥。
“毕竟梁医生的好看标准那么高。”
“唉,我还是想当梁医生师兄家的狗。”
梁盏送走了病人,回来时听她们还在叽叽喳喳议论,完全没有停的意思,一时哭笑不得。
此时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二楼上已经不剩病人了,一群同事凑在一起说话,一热闹就没了顾忌。
梁盏不想被揪着继续聊男朋友的话题,干脆一上去就借口整理病例,闪进了自己办公室。
而事实上,她来了这里后,只整理了最开始两个月,之后就彻底交给了叶澜。
刚刚彻底结束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叶澜也非常自觉地在这写记录呢。
他听到她推门进来的声音,以为她是来催的,忙抬头道:“一会儿就好了!”
梁盏摆手:“没事不急,你慢慢写吧。”
青年哎了一声,低头继续记录。
两分钟后,他大约记完了。开始像平时那样检查明天的预约,鉴于她现在就坐在那,他便直接读给她听了。
“明天是周六,人有点多。”他说,“不过还好,有好几个都是治疗到中后期,只需要数据调整。”
梁盏一边听一边点头,又问:“上午最后一个病人是几点?”
叶澜:“十一点半。”
“这么赶。”她想到中午还要给纪同光复诊,顿时对明天的忙碌程度有了惧意。
不过这惧意也只持续了一瞬间,学生们放暑假那两个月都过来了,一个周六又算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重新转向叶澜,吩咐其准备一份具体名单留在她桌上。
叶澜立刻应了:“行。”
“那今天差不多就这样了,你一会儿准备准备就下班吧。”她把白大褂挂到衣架上,又提起自己的包,转身便要出去。
还没来得及握上门把手,身后的助理忽然又喊了一句梁医生。
“怎么?预约有什么问题吗?”梁盏回头问。
“没有。”他否认。
“那是?”
“我是想问一下,您明晚有没有空?”他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再开口时,耳朵尖都泛着红了,“我爸前段时间得知我换了单位,非要请我新单位同事吃饭。”
他没有说完,梁盏就懂了,因为他俩还在上一家口腔诊所的时候,叶澜的爸爸就曾经请过他们的同事吃饭。
当然,那会儿全司上下,根本没人知道他那位看上去非常农民企业家的爸爸其实是个开搞煤矿的。
梁盏经历过一次,也知道叶澜爸爸是想替儿子和同事们打好关系,现在听他这么说,倒是不算太惊讶。
她只是有点好奇:“你同其他人说了吗?”
叶澜点头:“差不多大家都答应了。”
“那我是最后一个?”她忍不住同他开了句玩笑,“看来你不太想叫上我啊。”
“当然不是!”他立刻否认,“我只是……我只是怕您不喜欢这种场合。”
“也还好吧,这么多同事呢,就当是聚会呗。”她说,“何况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助手。”
叶澜一听,当即松了一口气:“您愿意赏脸就太好了。”
梁盏摆手:“这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爸爸也是一片心意。”
“明晚下班了直接大家一起过去是吧,那我就不记地点了?”
“嗯。”这回他抿唇笑了一下,“就在这附近,到时我带大家过去。”
告别了兢兢业业的助手,梁盏以自己一会儿有事为由,避开了同事们的追问,火速去停车场取了车。
不过也正因为她这半点不愿多透露的态度,直接让第二天在午休时间过来复诊的纪同光被误会成是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