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抹抹嘴角的血,凄厉的笑,“妾身这么多年,守口如瓶,跟您假装那恩爱夫妻,到头来得到什么?得到什么?难道就途您带回个小狐狸精给妾身碍眼吗?”
她从没想过,丈夫会这么绝情,突然就带回个女人跟她平起平坐。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以后让她在府里怎么立足?
要是传出去,恐怕她这个以前无数人羡慕的相府女主人,就要被那些长舌妇笑掉大牙了。
不!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又不能挨个赌人家的嘴!
估计明天这消息就会传的满城风雨了。
越想越怕,她觉得自尊一下子被人踩在脚底下,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经营,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老爷怎么会..怎么会不能人道。”
这厢剑拔弩张呢,凝香那娇媚的小嗓音突然响了起来,三分羞怯,七分辩白,之后羞答答的看了看孙姨娘,蚊子似的继续说,“妹妹可以作证的,老爷身体好的很。刚刚我们还,,,,姐姐要是不信,这里有妹妹初次的白帕子为证。”
孙姨娘眼睛看着那怯生生递过来的白帕子,心如刀割啊,她是过来人,一看那就不是假的。
看来这老爷病是真的好了,想通这点,孙姨娘哭的更是厉害,“看来那神医真是神啊!几幅治惊吓的药,你什么都好了!真是讽刺啊,守了你这么多年,身子骨刚一好,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找小狐狸精触我眉头!”
前些天,府里来刺客那回,自家相公竟然卧床了好几天,还小题大做的找神医来看。
她这回是想明白了,明着是治惊吓,实际上是治不举。
每次看诊都把屋里人支走,现在想想,更是印证了她的推测。
治病瞒着她,病好了也瞒着她,这就算了,竟然刚好就跑出去偷吃。
放着她不睡,跑出去睡别人,这点让她最受伤。
她才三十三啊,怎么就这么招人嫌了?
“玉娘,这么多人呢,咱们回房再说吧….”,柳丞相无奈又讨好的说道。
现在想想是有几分对不起玉娘的,可谁让那神医说了,断药的第一回一定要找个昏迷不醒的陌生女人呢。
而且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的药炉,要同.房九九八十一次,而且这期间不能碰别的女人,他的病才算彻底好。
老天在上,他瞒着玉娘只不过是好面子罢了,不能人道这么多年,也着实试过各种招数了,这次找神医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想着,谁都不要说,万一治不好,也不至于太丢人不是。
“孙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站旁边看半天热闹的柳依依终于现身,悠哉的看向狼狈的孙姨娘,“我爹爹要真有那种病,我和姐姐哪来的啊?再怎么说,我娘亲可是大家闺秀,绝对不会干那伤风败俗之事的!”
他觉得,这丞相爹挺聪明一人,现在似乎傻掉了。
孙姨娘已经说成那样了,当下要不解释清楚,估计明天就会满大街的闲话。
丞相不能人道,相府俩小姐都是借种来的野种,要不要太劲爆啊。
“谁会干那伤风败俗之事啊!”
孙姨娘立马炸毛了,“老爷骑马摔伤之前只留下你们俩,不能人道那是之后的事情!”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柳依依拍着胸脯装惊恐,声音大的很,“我是亲生的就好!”
不管怎么说,占了人家身体,也应该为人家做点事情的。
譬如保护下老娘名誉,再比如整治一下孙姨娘母女。
王婆子当时招供的很详细,相爷不能人道是她有一次偷听相爷和孙姨娘说话知道的。
那年丞相二十七岁,只是一个三品官,为了得皇帝更加垂青,没事去学骑马射箭,很倒霉的,从马上摔下来正好搁到一个石头上,更倒霉的,然后蛋碎了一个。
偷偷找大夫各种治,最后还是废了。
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柳依依就跟东方白提过,告诉他万一柳丞相去找他治病,如果能治好的话,如何给孙姨娘添堵。
当然,当知道便宜爹其实就是吓的,纯属心理作用才不举,可把柳依依笑个不清。
柳丞相看女儿们搀和进来太不像话,这么多人看着更是丢人,虎躯一震,硬气的开始发飙,“都在这干嘛呢,该回哪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