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林子暮后悔死打这个电话了,他是想解决麻烦不是来找麻烦的,他很想说,我不是他朋友,你找他手机里的联系人来接他吧,但是,想到如果李溪知道了自己拒绝去接他,他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自己不厚道,没办法,他只好答应了下来。让服务员给他把地址发过来。
林子暮敲了敲李日迟的门,隔着门说,
“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里面李日迟答应了一声,林子暮才拿着车钥匙开门下楼,还好杨帆已经走了。
林子暮开着车往酒吧赶,边开边郁闷,他不知道他怎么定义他和李溪的关系,林子暮没有什么太亲密的朋友,从他十几岁知道自己是同志以后,他就跟周边的人尽量保持距离,他有同事,有火包友,但是没有朋友,而火包友都是约过即散,几乎没有维持联系的,李溪算是个例,林子暮不知道怎么定义他,他们是在酒吧认识的,看对眼,然后去开房,后来在酒吧又遇到,李溪又约他,被林子暮拒绝,说他同样的人不来第二次,李溪当时愣了愣,就笑了。当时他说,那好吧,聊聊天总可以吧。林子暮还没傲娇到连聊天都拒绝,然后他们就每次遇见了就聊上几句,发现彼此还算聊的来,就互留了电话,但是仅限约在酒吧聊上几句,从来不聊涉及隐私的东西。十几年下来,林子暮发现李溪和自己不一样,林子暮来酒吧,有的约就约,没得约就算,从来不和谁谈感情,而李溪是认真在谈感情,一段又一段,认真在交朋友,他有固定的几个朋友,林子暮偶尔也会和他们坐一起喝酒,但是没有深交,只是插科打诨,混个脸熟,林子暮遇到杨帆这种事,他也只能请教李溪了。
等林子暮到了酒吧,找到李溪,发现他趴在桌子上,已经醉死过去。林子暮无奈,只能把他的手机放进他的包了,拎了他的包,扶着他出了酒吧,把他搀扶到车后座,向附近的酒店开,等到了酒店,林子暮先去开房,等他到了前台才发现,出门匆忙没带钱包,自然就没有身份证,被酒店果断拒绝,这下林子暮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对于李溪林子暮知道的唯一信息就是他的职业是个律师,其他一无所有,自然更不知道他家住哪。林子暮想,我做到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回到车里,翻李溪的包找手机,联系人来接他,结果非常不幸的是李溪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实在没办法,林子暮只能让李溪先暂住他家一晚了。
等到他回了家,林子暮尽量轻的把李溪带回自己的房间,还好李溪酒品好,喝醉了只是睡,他有三间居室,一间李日迟的,一间书房,一间林子暮的卧室,虽然客厅的沙发很大,但是林子暮不敢把他安置在客厅,万一李日迟出来被吓到就不好了,所以只能带回自己房间,他不能忍受有人满身酒气的睡在自己的床上,所以他把李溪扒了个精光,用淋浴头给他冲洗了遍,擦干,才拖回床上,看着李溪□□的躺在床上,林子暮想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马上四十岁了,身材保持的还不错,脸也依旧英俊,眼角的细小纹路看起来也有点性感,平时见李溪都是西装革履,现在这样□□着的躺在他的床上,林子暮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毕竟他从来没把人带回家过,林子暮扯过被子给李溪盖上,然后去浴室洗澡,林子暮边洗边使劲的回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李溪20多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他们认识有十几年了,最初认识的时候还上过床,但是他想不起来,他想不起任何和他有过一夜情的人的脸,因为他只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要,过后就忘了,最后记得的是最近这个有点缠人的杨帆,想到这他就想叹气,算了,等明天醒了再和李溪商量怎么办吧,他洗完澡,出了浴室,因为只有一床被子,他只能钻进被子了,尽量与李溪拉开距离,关了床头灯,睡觉。
第二天,先醒的的是林子暮,他的生物钟很准时,李溪可能因为是宿醉睡得很沉,林子暮也不好叫醒他,只能先去厨房做早饭,他想,如果我做完饭他还不醒,我就只能把他叫醒了,趁李日迟没起的时候把他送出门,他刚把煎好的鸡蛋培根放在盘子,把烤好的面包放好,就看见李溪揉着脑袋推门出来,而且□□,惊的林子暮这颗老心脏差点跳出来,忙走过去把李溪推回房间并关上了门。
李溪被他推了个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你,林子暮?什么情况,你怎么在这。”
林子暮去衣柜里翻新的内裤,扔给他,李溪条件反射的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