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不了毕良野,尤其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下。
他像是疯魔,助她心底里面的原始火苗肆意疯长,彻底迷失在这片狼烟汩汩的汪洋之中。
温泉中的水还在冒泡,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显然比方才减少了许多的热度。
但还没有完全褪下,那份燥热依旧存在,那份灼灼也依旧在潜伏。
查旋能清晰的感觉到。
她的眼泪在顷刻间就下来了,她没办法啊,她控制不住啊。
毕良野看到了她的表情,他的神色倏而严肃了许多,抿紧唇瓣面对着她:“就这么不愿意?”
他语气带着些许隐忍的怒意,是可以听得出来。
查旋近乎绝望的回视他,她哑口无言。
此刻再说些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她想如果毕良野现在可以不要再来做这些事情,她可能会好受一些,至少是心理上,虽然身体难受,但她不想在错下去了。
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无助,渴望如果能有一个改正的机会,正是她现在求之不得的。
毕良野看懂了她的眼神。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类似心疼的东西,他宠溺的吻着她的眉眼,吻掉了她的几滴眼泪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查旋哭的更厉害了。
她甚至举起双手用力的向他砸,小拳头的力量特别重,一下下砸在毕良野赤袒的胸膛上,瞬间起了红印子。
借着月色,借着不远处的微薄灯光,依稀可在他的胸膛上见这份大过苍天的悔意所留下的痕迹。
她砸的久久不能停下,毕良野倏然抓住了她的双腕,逆光月色中,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查旋哭的乱七八糟的看着他,豁出去的样子,嚎了个歇斯底里。
嚎些什么不知道,无声无息,也没有内容,心中的所有情绪都无法言说,唯有这单一的音符来释放她压抑着的感情。
毕良野蹙着眉头看她,良久后叹了一口气,一把抱着她将她放在了池子边上。
她要动,他就抓紧了她的膝盖,她没机会跑,呆呆又哀怨的看着他。
毕良野盯着她说:“到底在别扭什么,就为了富少歇?他到底哪里好?你别忘了他结婚了。”
查旋驳他:“我也结婚了。”
可他听这句话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你那还叫结婚啊?”
查旋一愣,他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和富国渊没实吗?
她没问这句话,而是说了句:“我和他不一样,我们的感情……”
她没说完,被毕良野一根手指封住了嘴唇,停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他低头俯身吻了吻她圆滑的小膝盖:“不谈这些,你不喜欢我就不说,只说你喜欢的。”
查旋木讷的重复这句话:“我喜欢的?”
毕良野顿时俯下了身子。
他的面孔起起伏伏,恍惚中,时明时暗,交织缠裹,只有温泉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儿湮灭了一切的远山万籁。
查旋咬唇仰头,夜空中连星星都看不见,似乎在遮云避雾的躲避他们两人的荒唐行为。
第二次开始了。
相比于方才的那一次,这次她的意志力在逐渐的恢复,她就没那么配合了。
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富少歇的影子,他怒火冲天的面孔,阴鸷铁青的面庞,甚至查旋还预想到富少歇拿把枪要崩了自己的样子。
她吓坏了,全身颤栗。
毕良野闷哼的声音加重了粗重的喘息:“你故意的是吗?”
接着她的身体就被提溜了起来,脊背完全贴在毕良野的怀里。
他掰过她的脸颊,锋利的鹰眸流出了利刃似的光芒,有些阴沉的开口:“你在想他?”
查旋不敢看他,想要逃避。
毕良野就突然用力,惊得查旋没忍住的直哼唧。
他毫不客气的逼迫她:“说话。”
查旋哭叫着问他说什么?
他使坏的呢喃着低诉着让查旋说他是谁?
查旋不肯说,她犟啊。
她不肯多说一句话,即便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存在的,可她有了一种鸵鸟的心思,她不回应,不说话,这不是她自愿的。
毕良野也不急,高调欲拒还迎,给她点儿糖吃,给她甜的纹理通透,等到她不得不吃的时候,他突然搬走了糖罐子,就是要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