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嫂改嫁了三次,所以招来了村里人的恶性传言。
女人之间的诋毁那就专攻骚浪贱了。
大嫂对查旋说,她的目标很明确,嫁给谁,图什么,该付出什么,她都知道。
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好,如若一直在意外界的感受,她就会忘了她自己要的是什么,那样才是不好的。
她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一切,并没有夺取那些人的东西,更没有挡了谁的财路。
她是为自己活着的人。
而这些嚼舌根的人呢,过的未必有她好,既然她们的日子过的都不好了,如果嚼舌根能让她们舒服一些,那又有何妨呢,且她确实能通过她们的话语知道自己的不足,这样就更好。
当时的查旋什么也不懂,只是知道这位大嫂说完话之后,她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她迷迷糊糊的找到了富少歇,一下子就在麦田中把富少歇给扑倒了。
富少歇先是一愣,随即看出来了她的不正常,宠溺又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查旋一边解富少歇的衣服一边说:“以后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想爱就爱好不好?我现在就想要你。”
她的冲动挟裹着她致命的性感和风情,骨子里面的秾丽全让她像个要准备吸人血的妖精一样的魅惑。
还是个可爱又冲动的妖精。
富少歇乐的直接反客为主,顺着微风浮动着麦田的弧度,洋洒了他的一袭黑衫,和她的一袭飘沙群。
接近傍晚的阳光不算强烈,天边若隐若现的晚霞浮浮沉沉的露头看着两人的激情四射。
飒爽的初秋,微风带凉,吹干了两人层出不穷的汗水,消散了两人不断上升的温度,赐予了两人不断索取的取暖本能。
那一场,两人一直忙活到夜幕降临,要不是怕田里有什么不明物体,恐怕还不会结束。
大概,他们两个那个时候有点食髓知味。
事后,富少歇搂着查旋问:“今日怎么这样多愁善感?我的小妖精。”
查旋之前都很注意时间地点,这样子的细腻对上富少歇的粗狂,有的时候就会有些冲突。
以前都是富少歇主动要求,他就愿意玩野的嘛。
如今换成查旋,他高兴之余也想知道是什么让查旋的思想转变了。
查旋就将这个妇人的事情告诉给富少歇了。
富少歇嗤笑查旋,一个乡野妇人说的话都胜过他说的道理,他要找那位夫人好好切磋一下,他说这位妇人有大智慧啊。
查旋从那之后也改变了一些思想,以前她会瞧不上那些削尖了脑袋也要往豪门公子家里面挤的女人,可遇见这位大嫂之后,她好像就理解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她会和那些富少歇曾经找过的青楼里面的女子还喝过一场酒。
所以说如若黎西和简兮珍真的是为了她们自己打算而去付出努力,查旋是会佩服她们的,前提是不能害人命。
葬礼第五天傍晚,富少歇终于回来了。
他依旧一袭黑色长衫,短短几天,查旋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瘦了。
深邃坚毅的面庞完全成了铁青色,甚至连眼窝都有些凹陷了。
吊唁的宾客都走了,查旋也没顾及佣人的眼光,总归都知道了呗。
她冲到门口一头扎进了富少歇的怀里。
他的胸膛原本有点肉,靠上去的时候很舒服,可眼下,查旋很明显的触摸到他的确是瘦了。
富少歇顿了好半晌,深邃的眼眸被深沉遮挡悲伤,遮掉了往日的倨傲和张狂。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素白,喉咙几许哽咽。
良久,他回抱住了查旋,摸她的头说:“不哭了,我回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安慰大概是查旋这辈子听见他说的最温柔的一次了,声线压的很低,带这些无可奈何的悲凉。
查旋哭的更凶,她的懊悔之心完全冲了出来,深深的觉得对不起富少歇。
富少歇搂着查旋走向正厅,见富少荣也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他挑眉问富少荣:“你委屈什么?”
难不成他还想让富少歇抱抱啊?
富少荣像个小孩子一样撇嘴,低头不敢说话。
他现在眼见的富少歇搂着查旋,他这不就全明白了嘛,他可能不太敢想想自己的后妈变成了自己的弟妹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他又不敢问,因为这俩人,他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