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是完全不解风情之人,他的调戏总会让查旋面红耳赤,恰到好处的勾起小人儿脑中自己脑补的一些火辣想法。
他会拿捏,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
政坛他几乎可以说是翻云覆雨,他擅谋懂心,甚至经常未动一兵一卒,让对方溃不成军,崩盘瓦解。
所以他总能恰到好处拿捏到那份亦正亦邪的风花雪月。
查旋才总是会被他撩拨的哑口无言,同时又不能忽略他实打实的用心。
像燕过浮萍,并非没有涟漪,只是这涟漪太轻,轻到短瞬便了无痕迹。
她不声不响接过水杯喝水,而且还全喝了。
殷甫辰满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才乖,我不吵你,你先睡,待会儿喝药我叫你。”
他将查旋轻轻放倒,被子捂得严实,接着就真的没有吵她,走到一边去了。
一整夜初雪灌溉,透过窗牖打进来的光亮都比寻常时候亮很多。
京都的雪不比润城难以立足,京都的雪下起来瓷实,瓦棚地面,均是银装素裹。
他借着光亮坐到窗户旁边的书桌前拿着一本书观看,余光都没有撇查旋一眼。
小人儿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分不清昨晚的他和现在的他是不是一个人。
他一身戎装却没有毕良野那样的硝烟倜傥,他执书文雅,清儒的连同身体边线都能化作时光中的水秀远长。
旷野雨落,烟袅湖泊,他像极了与世无争的隐士高人,而非政坛谋客。
小人儿恍惚着神情一直睁眼到佣人进来送药。
殷甫辰利落接过走到床边,查旋说:“我自己来。”
她强撑着起身,殷甫辰也没有碰她。
她很听话吸着鼻子将苦药汤灌进肚子里,那表情可爱极了。
不管多苦,她都忍着,不想惹接二连三的麻烦。
殷甫辰立刻递给她一粒酸梅:“吃了,不调戏你。”
查旋这样就是怕他调戏呗,那他索性说白了呗。
小人儿看了看,刚要伸手拿的时候,殷甫辰迅速移开:“张嘴。”
查旋当即垮脸,可殷甫辰眉目噙笑。
她小手儿无力,在被子里面甚至握不住拳头。
可她倔强想要再度伸手,殷甫辰又移开:“快点。”
“苍天无眼”四个字在查旋心中飘过。
她微微张口看着殷甫辰好看的手指将酸梅送到她口中。
可他送的慢,查旋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指尖碰到自己的舌头。
蓦然间小人儿红脸收口,惹的殷甫辰不怀好意笑的开心。
他说:“软软的。”
查旋面无表情看他:“你今天不忙吗,该喝的都喝了,还有什么我没喝的你都拿来。”
他不语,眼光意味不明就那么看查旋,查旋的小红脸儿当即加深颜色。
那要是能喝的可多了呢。
恰巧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叫他才结束了查旋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局面。
她忍身体剧痛缓慢躺下,了无声望看着棚顶。
也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好上当呢。
殷甫辰去而复返,看样子像是有事。
他叮嘱小人儿:“喝了药多休息,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
查旋不理他,也没看他。
一清早的疲惫委屈随着殷甫辰离去结束,小人儿身心轻松,就是后知后觉身体疼痛。
多日积攒劳心力的火气随着这场病痛蒸发,烧的小人儿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一夜未睡的她这会儿喝了药,显然是坚持不住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感觉手被人握着,而且有点麻。
她轻轻挪动入眼是殷甫辰的头压在她手背上。
他攥着小人儿手睡着了。
窗外天色彻底擦黑,小人儿睡了一天。
她不知道殷甫辰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看他睡颜似乎很疲惫,因为他轻微皱着眉头。
查旋在犹豫要不要抽手的时候殷甫辰醒了。
似乎是查旋醒来多少有声音,殷甫辰一人睡惯了,稍有声音他便会醒。
他眼中带着些刚醒未退散的红血丝问她:“醒了,还难受吗?”
说话间,他伸手探了探小人儿额头轻松道:“已经退烧了,身上还疼吗?”
查旋有一瞬间恍神,她眼前出现了富少歇还有毕良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