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尤其在长辈面前抱她呢?
虽然难为情的羞红了脸,可是心里甜丝丝,对这种当众秀恩爱的举动很喜欢怎么回事?
靳夜寒那双深沉冷冽的眼眸盯着宁晴,让她出于求生本能,赶快把老夫人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宁言委屈的扑进老夫人怀里:“我被个要断子绝孙臭不要脸又下贱的狗杂种给撞了。”
她刻意没有提陈医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沈蔓芝总觉得宁言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在指桑骂槐。
而靳夜寒深邃的双眸微眯。
来的路上,他接了贺杰的电话,陈医生如实交待,一切都是宁夫人沈蔓芝幕后指使。
从宁言的表现来看,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向来把沈蔓芝和宁晴母亲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可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伤心失落,反而毫不留情面的暗怼沈蔓芝。
他们没见面的这短短几天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哪个混蛋撞了我的孙媳妇?”
一直在书房躲清静的靳老爷子摔门出来,冲着靳夜寒吹胡子瞪眼:“你就这么由着别人欺负你媳妇儿?”
“我已经交待了贺杰,等抓到人一定严办。”
老爷子冷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老夫人关切的追问:“医生怎么说?”
宁言没心没肺的轻快笑着:“凌燕城说是皮外伤,没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你如果出点什么事的话,让我和你爸怎么活?”沈蔓芝追悔莫及似的抹起了眼泪。
沈茉莉不满的哼了声:“我说姐,你没听你那宝贝女儿说吗?只是皮外伤而已!”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女儿,她这姐姐怎么就对宁言这么上心,对宁晴不闻不问的。
这偏心是不是也偏的太过分了?
靳绍平板着脸,摆着长辈谱:“这点小伤都得我们做长辈的三催四请才能赏脸见一面,这要伤的重了,还不得我们去伺候着?”
沈茉莉叹了口气:“夜寒,你也别怪你二叔说话难听,你说你们竟然连你奶奶的生日都不记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沈蔓芝立刻为宁言开脱:“言言她最近一直在忙毕业的事,这事都怪我考虑不周。”
“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茉莉被气的要跳脚:“要我说,这跟忙不忙的根本没关系,主要啊,还是要看有没有那份心!”
和精心为老夫人准备了礼物的宁晴相比,简直就是对比惨烈。
她就是要让靳家人知道,像宁晴这样温柔又知书达理的孩子,才最适合做靳家孙媳。
宁言直接无视掉他们的挑拨,拿出一个锦盒递到老夫人面前:“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5章 反正该滚的人不是我
老夫人接过锦盒打开,一枚精致的印章映入眼帘。
“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知道奶奶平时喜欢写字作画,正好手里有块籽料,就刻了这枚印章。”
老夫人惊讶的问她:“这是你刻的?”
宁言难为情的挠挠头:“刻的不好,但这是我的心意。”
老夫人心里暖暖的,握着她的手:“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老夫人觉得,自己真是没白疼宁言。
要找到这么上好的籽料,还得刻出印章,少说也得提前几个月做准备。
这么有诚意的礼物,她能不喜欢吗?
宁言的这份礼物无异于狠狠打了靳绍平夫妻的脸。
其实这份礼物在她和靳夜寒结婚的那一年就已经准备好了。
那年她胃出血大病了一场,她怕沈蔓芝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家里人,偏偏赶上靳夜寒人在国外,是靳老夫人每天煲汤亲自送来医院一直照顾她到出院的。
为了表达谢意,她精心刻了这枚印章。
只不过前世,这枚印章到她死都没有送出去。
不管是钦点她做靳家孙媳的老爷子,还是爱屋及乌的老夫人,对她的好都是发自真心的。
但前世为了离开靳夜寒,她几次三番的害他受伤,甚至癫狂到用刀捅伤他,害他差点丢了性命。
就连双腿废了,坐在轮椅上也是各种不安生,歇斯底里不停的自残折磨着靳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