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初不敢动,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听见秦南用这种声音与她说话,那低低的呢喃声,有太多的伤感,是她不敢去触碰的。
她想象不出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不在皇宫的一年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他是如何找到此处?他是如何找到长生药?
这一切,都在她决定拔开电池的时候,她不敢去想的。
注定是她对不起他。
“那时候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我走了很多地方,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去何处,我时时刻刻在想,若那时我没有回秦国,你会不会依然在我身边。”秦南疲惫地靠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一口气,想要记住这种感觉。
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不易吧。
“主人,对不起···我···”宋玉初开口,却又沉默了。
一句对不起,又如何能弥补这期间的岁月。
“都过去了。”秦南说得轻描淡写。
宋玉初低着头,心情甚是沉重:“若不是我,陛下又怎会流浪江湖,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在宫中秦南呼风唤雨,过得无比舒适,一想到这里,宋玉初的心情便不好了。
“那倒未必。”秦南松开了她,嘴角嚼着笑意:
“许是朕长得太过英俊,每到一处便是有江郎才女盛情款朕,推脱不却啊。”
“···”
宋玉初的感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若是带着你,怕是没有姑娘愿意为朕结账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是清苦的,你可愿意?”
“那你的皇位?···”宋玉初欲言又止。
“皇位啊。”秦南感叹,忽而笑了:
“你应当也知晓,皇位原本便是哥哥的,是父亲惧怕哥哥的治国能力,才会将皇位传给比较好控制的我,如今父皇已不在,哥哥也洗清冤屈恢复了皇子的身份,他的治国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秦国已不再需要我了。”
“所以。”
秦南邪魅一笑,弯下身来,用食指抬起宋玉初的下巴,脸凑到她面前,认真看了半会:
“我决定,允许我未来的孩儿叫你娘亲。”
“······”
宋玉初脸慢慢红了。
“择日不如撞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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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陛下!陛下他又跑了!!”
张贯哭得伤心欲绝。
国师派去的兵护送陛下回城, 谁知刚出了九龙山, 陛下便带着皇后娘娘消失了,扔着张贯孤零零一人。
这些日子, 国师便与陛下过上了互相追逐的日子。
奉先师正执笔书写字画, 听到张贯的话, 笔尖微微一顿,便是轻轻一勾, 一个洒脱不羁的‘龙’字应运而出。
他微微垂着头, 脸上波澜不惊, 似乎是习以为常。
奉先师皱着眉, 狭长的眼眸盯着那副字半响,那停顿的一点破坏了整个字形, 他优雅地放下了笔, 将那张不满意的字画揉成了一团,极其优雅随手一丢。
“继续找。”轻描淡写的话淡淡的。
张贯跪在地上, 闻言惊恐:“国师,陛下说了,让您尽快登基,别再纠缠于他了!皇后娘娘她身体不好, 不宜四处奔波, 陛下还说,国师若是闲着无事···无事···”
说到这里,张贯也说不下去了, 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奉先师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冷寂的眼眸微挑,无喜无怒:“闲着无事便如何?”
张贯浑身一抖,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陛下说这些日子游历江湖见识了不少美人,他是无福消受了,便统统让侍卫护送入宫了,说是让您挑选一两个钟意的,便不会再烦他了。”
奉先师皱眉,薄唇脱口而出:
“那个神经病····”
“······”张贯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竟、竟然骂人了···
骂的还是当今圣上!
“人在何处?”
“奴奴才不知啊!”张贯差点哭出来了。
“本国师问的是那些美人在何处?!”奉先师扶额。
张贯一喜:“在储秀宫呢!国师是要招幸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