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那我改日再来找临渊哥哥也是可以的。”陶嘉月从身后拉了拉景归的衣裳。
江行一听,顿时眉宇间就带上了几分歉意:“嘉月,真是抱歉,我找临渊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没想到竟然就此将你给耽搁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过来瞧瞧临渊哥哥罢了。”陶嘉月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落寞的低了头。
江行生平最见不得美人垂泪,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心尖上的那人。
他暗中叹了口气:“你若是要去见也可以,不过也只能见见,要不就是等我同临渊将事情商议完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真的可以吗?”闻言,陶嘉月陡然抬首,眉眼舒展,愉悦的似乎都要开出一朵花来。
江行难以自持的点点头:“嗯,随我一同进去吧。”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一头威风凛凛的白狼倏然间就撞入了几人的眼中。
江行拉着陶嘉月退了一步:“你们府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畜生?”
景行景归两兄弟也不敢动,两人身子也在瞬间僵持起来:“这是世子爷喂得,不过世子爷一直都喂在书房中,极少放它出来。”
“是以,属下们也不知这畜生为何会在此时跑出来。”
江行护着陶嘉月往后退:“要不,你们先带嘉月走,我来会会这个畜生。总归就算是死了,临渊那我也能交代过去。”
语毕,江行便将别再自己腰间的长剑拿了出来,对准了白狼。
那白狼一瞧见面前明晃晃的长剑,顿时身子立马就躬了起来,拉开了准备随时撕咬的攻势,虽然他面上无惧,可心中到底是还是有几分慌张。
他父亲虽然是镇守一方的将军,可他因为根骨较弱,根本就不适合习武,要不然也不会事到如今,只得了一个小侯爷的封号,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他也常在想,无怪陶嘉月一心爱慕临渊,从不拿正眼瞧自己,着实是因为自己没这个资格。
江行紧了紧手中的剑,刚准备迎上大白的时候,就瞧见姜嬛也从拐角那跑了出来,在姜嬛过来的一瞬,江行倒是分心想起了别的事,若不瞧她的那张脸,这身段倒也挺不错的,起码比起陶嘉月,也是惶不多让的。
温柔乡啊,温柔乡。
江行在心中啧啧一叹,觉得姬以羡还真是好福气。
走神间,就见姜嬛已经走到了大白的身边,并且准备弯腰去摸它的头,江行一着急,急忙开口:“别碰它。”
与此同时,江行用尽全力便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大白给投掷了过去。
大白就算在听话,那也是一头狼,野性难驯,何苦身边站着自个小主人,是以就在江行掷剑过来的一霎,大白便直接跃起,飞奔过去。
陶嘉月被吓得用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快去救江行!”
景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就在他拿剑出鞘的刹那,姜嬛也从后面一跃而上,将手中的鞭子一甩,准确无误的缠在了大白的身上,硬生生的将它从半空中拖拽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江行有些惊魂未定的瞧着姜嬛,口齿不清说道:“你……你竟然……会武功?”
被姜嬛用鞭子缠住的大白,从颈喉间发出一声咆哮。
姜嬛过去,用鞭子敲了敲它的脑袋,等着它平静下来之后,便伸手将缠在它身上的鞭子给解开。
大白站起来,又凶又狠的瞪着江行,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后,安静的窝在了姜嬛的脚边。
江行觉得此刻自己都要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她了。
原以为是个废物,谁知……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就说,临渊应该还没眼瞎到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吧?只是……江行转头看了眼陶嘉月,原先觉得自己还有把握说服临渊,可如今看来——
万一,面前的这位主儿一不开心就拿嘉月撒气怎么办?
“姜姐姐。”陶嘉月亦是有些惊魂未定的走上前来,却不敢像以往那般亲昵的挽住她的手。
姜嬛对着两人福了福身,两眼清凌凌的看着他们。
江行道:“我同嘉月是来见临渊的,不知可否请世子妃带个路?”
“她就是世子妃?”景归跟在陶嘉月身后惊奇的同兄长,小声说道,“我瞧着她露的那一手,没个十年八年可练不出来,你说陶姑娘能成为咱们的世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