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还不上去帮忙?”
“是、是!”阿六忙不迭的上前搬鲜花,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力气大的自己弄坏了这批在世子妃眼里显然很重要的花材。
笼细月瞪大眼,想要阻止,被竹子一把拉过,明白此刻不是堵气的时候,累了一天,绕她是柔道九段也没有力气再去把这两麻袋的花扛回冷院,识时务为俊杰,她隐忍下去,任由闻关露出笑意。
长得人模人样的,笑起来似乎更帅了。
自从上次明明白白的说明身份,又清清楚楚的拒绝过闻关之后,闻关在死缠烂打了几天之后沉寂下来,笼细月在好几天的宵夜时间里都没有再见到闻关,她以为两个人不会再见面,虽然心中有一丝两丝为这件事而涌起的疼痛,但她还是勉强自己重新振作。
没什么,只不过恢复以往的日子,这没什么的。
没想到,才不过三天,闻关又回来了。
几个人一起回了冷院。
这个光景中,笼细月越来越不自在,因为闻关从头至尾,都像一个狂庞妻子的丈夫,总是借各种理由要握她的手,无论她是明里假借想做事,喝杯茶,或者是干脆拿江西而被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却不论如何挣扎使劲,闻关都是有办法到最后变成了紧握小手不放开,而她的挣扎和气急败坏,甚至因为气恼而产生的脸红耳热,都成了众人眼里的害羞。
“我要回屋去!”最后笼细月发作,怒吼,趁闻关松手的那个瞬间,闪进屋去。
不出所料,闻关也进来了。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笼细月恶狠狠的再度甩开已经有些被握僵的手,
“你是握手狂啊?”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闻关却觉得好可爱,而且从内心深处深深的认同着,只要她不漠视自己,哪怕是生气,也说明是对自己有情绪的。
这让他的心有些坦实,他怕的是因为先前的过错,自己的媳妇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就真的让他没招了。
笼细月才不管他想这么多,既然躲不开,就做件让他必须不得不躲开的事,这个念头才刚浮上心头,她脸上的表情再度石化,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屋内摆设。
这是什么?
为什么她一个人的屋子里,有各种男人用的东西?这从未见过的书籍什么鬼?那和自己衣裳挂一起的男装什么鬼?还有茶几上,和自己并排放着的茶杯,又是活见的什么鬼??
闻、关!
怒从中从来的笼细月转身要去找人,一回身,正看到闻关定定的站在身边,嘴角含笑,一副宠溺。
笼细月被这副神情红了脸,一边在内心暗呸自己,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尔后想起了自己有话要对他说,连忙站地,两手叉腰,
“闻关,这屋子里的东西算几个意思?这可是冷院,不是你堂堂世子爷能住的地方,何况还要跟我一个屋子。”
你在做梦!
当然这句话,笼细月还是很认时务的没有说出来。
闻关不假思索,仿佛早就备好了答案,顺口而出,
“冷院也是闻府的宅子,整个闻府都是我的,自然冷院也是我的,这冷院当中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皆是我的。”
说完,他认真的盯着笼细月,再想装傻,都能明白他眼中的意思。
笼细月一愣,想要反驳,脸却更红了,完全失了立场。
闻关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让人急死的话,“你是我的媳妇,媳妇在哪儿住,我自然的也要在哪住了。”他的话语里似乎还有一丝委曲,听得笼细月好不火大。
“搞搞清楚,不要一副很情圣的模样,你不替我着想,好歹替你院子里的那两位姨娘着想,更要为你的心上人着想。”话很冲,带着浓浓的酸味,一出口,笼细月就后悔了。
果然,闻关听得是满面红光,连连承诺,
“翠姨娘和林姨娘,原就不是我想要的,是娘和祖母的人情,白放在府里头,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她们!”
“从未碰过她们?”这下笼细月是真的惊讶,不,惊愕了。
若说闻关堂堂正正的说自己就是要纳妾,笼细月反觉平常,男人们,原始时代的狩猎习性是刻在DNA里头的,从来不嫌女人多,只有在现代,经济上去了,大家才都觉得一夫一妻才是正途,于是男人想要再纳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甚至十位数的女人,就需要地位了阶级了财富了这样那样的条件,当然还有更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借口,搁在这个平行世界,若是像闻关这种天生就具备可以拥有大后院的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当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