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连夜赶路,导致风寒加疲惫发起烧了!
“竹子!”
守在门外的竹子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一进门见到这个情况,顿时傻了,
“世、世子爷?!”
这世子爷要是在冷院里出了事,他们一院子的人都脱不了关系。
“别慌,只是发烧,快去叫阿六,一起扶到床上。”
“哦哦,好!”竹子三脚并两脚的出去了。
阿六过来,合力总算把个大高个子的闻关安置于床上,竹子则帮忙脱下靴袜。
笼细月想了想,又叫竹子去闻府跟管家婆子说一声,说世子爷在冷院,但是发烧了,需请个大夫来。
闻府的人一听世子爷发烧了,慌得也不问为什么世子爷会出现在冷院了一类的话了,只是立即的提着闻府的世袭大夫赶来。
一问阿六,这才知道,原本皇帝老爷子派闻关过去要三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却没日没夜的投入,完全不休息,一旦提前把业务办完,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原本该是六天的行程,硬是被他缩成了三天不到,这三天更是不眠不休,只是不停的换车找马,就是一股劲的要过来找笼细月。
笼细月听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就算是铁打的,也耐不住这样子的用啊,所以才生生累倒了吧?
第 40 章
大夫诊完留了药,阿六和竹子去厨房煎药去了,为了白天有精神看店铺,笼细月让薄橙衣去休息不要再来站着,自己则关上门,给闻关褪下衣衫和裤子,用薄荷叶就着热水,把全身擦了一遍,没有酒精退烧,只好这样处理了,等她弄完,又见脸上的胡子渣,强迫症的自己,又叫竹子拿来剃刀和精油,准备把胡子细细的刮了一遍,见阿六在门口探头探脑,于是递上刀片,问他要不要给闻关刮下。
阿六吓得连连摇头。
开玩笑,世子爷的脸面,他跟天借胆也不敢去拿刀子上前蹭,再加上世子爷的脾气,平常只有陈叔依仗着资历老去做这件事吧,曾经有个丫头想要借这个机会上去,被世子爷赶去庄子至今没有回来。
笼细月明白只有自己上阵了。
她先将精油涂在闻关的下巴,再将刀片轻贴于油水处,尔后慢慢的,轻轻的刮掉胡子渣。
这家伙倒是睡得沉实,竟然能如此放心的把命交给她。
笼细月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在把目光移向他的胸膛时,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
闻关睡得很沉,一回到冷院,他没有感觉,但是见到笼细月,靠近她,再闻到她的气息时,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回家了,因此整整绷了一个月的弦就此松开,睡得暗无天日不说,连自己发烧也毫不自知。
若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就这样睡去,任由自己躺在书房以外的床上,但是因为是笼细月,所以闻关相信,只要有她在,自己就能安心,也完全可以相信她,就算累得倒下了,她也完全可以处理好。
笼细月守了闻关一夜,清晨的时候,一边将湿毛巾换了几趟,放在他的额头,一边等着闻府的大夫过来,下半夜熬起来的药灌下去,烧退去一些,这让她略感安心。
就在她为他擦拭手心时,手心突然一动,没等笼细月回神明白,就见手心一把抓过了自己。
她连忙抬眼,果然发现闻关睁着眼,看着自己。
“终于是醒了?”她在心内悄松口气。
闻关没回答,只是继续盯着她。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他还是盯着她,似乎是发烧的缘故,反应迟钝。
因为一只手被抓着,笼细月只有腾出另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
唉,想念耳温计。
闻关还是没反应,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摇起了尾巴。
“咦?你该不会是烧坏了脑子?怎么呆愣愣的?”笼细月笑起来,没想到闻关在见到她这个笑容之后,一把反扑,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就势把嘴唇凑了进去——
笼细月完全愣住了。
敢情这是一出苦肉计?
闻关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他吻着笼细月,她的嘴唇和他想像中一样迷人,不,比这更迷人,可以用可口来形容,就像他在院子花树底下尝到的,她亲手做的糯米糕一样,香甜,软糯,带着一丝永远不会腻的甜。
现在想想,就算当时的笼细月不是现在的笼细月,可是身子却是同一个人的啊,真的不明白,当初怎么会把这个女人给放走?还弃到了冷院,若不是有点可以生存的本事,如今,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