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爹,那你可没说对了,你这白花花的脂肪厚厚的几层虽说保暖,但是你这本身就穿着毛皮大衣,这再怕冷那就说不过去了。”
沈晚伸手摸了摸季耀祖身上的毛皮大衣。这毛色顺滑,绒绒的,一点都不扎手,果真是一把手放进去就暖和了不少。
旁边的季风顿了顿,道:“爹,不信你脱脱衣服试试?”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季耀祖赶紧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的。别人不知道,季耀祖自己可是清楚得很,自己常年怕冷,平时好吃好喝养这那脂肪就是为了冬天御寒,谁知道这些个白眼狼,一到天冷全都认了怂,还是他自己穿得厚这才没有冷。
这怎么没把季风引上钩,倒把自己拖下水了,这小伙子有点可以。
季风看他那样就知道是心虚,也不再紧紧逼迫。但是这季耀祖却是变了好多,上辈子的些许映像都留在了竹竿季的身上,直到后来母亲和他和离他也没有再见他一面。
虽说整个人还是那么皮,油嘴滑舌的讨人欢心,但是那股子蠢笨劲却没有了,反而是多了些精明感,那种圆滑世故的风尘气让季风觉得他必定是一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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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在门口迎接。季耀祖倒有些纳闷了,明明跟自家老娘说的是今天回来,这人影都不见,搞得哪一出啊?
“娘,我回来了!”他刚刚跨进门就大声对着屋子喊道。
他娘亲的屋子还是紧闭着,倒是陈岐出来了。
“回来啦?”只见她自然地接下季耀祖身上的背篼,然后取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汗,“好久不见。”
季耀祖倒是坐怀不乱,但是沈晚明显感觉到这人的手心里只冒汗---这绝对是紧张的征兆!
“你怎么来了?”季耀祖把两个孩子的手放开,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背,示意他们自己去玩。
沈晚最识相了,倒是季风好像对他娘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晚只倒是这人就喜欢看热闹,于是不管不顾地死命将他拖走了,其间还受到了季风的反抗,不过无效!
季风默然,半晌才说话:“你别多管闲事!”
沈晚嘟囔着嘴,有些不满:“我这哪里多管闲事了,是你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好吧!”
“你不懂!”季风瞟了一眼她,遂不再说话,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怎么觉得有一点惆怅,刚才看他那神情怎么还有点捉奸在床的既视感。现在的小男孩真是搞不懂,可能她真的是跟他有代沟。果然就像是小橙子以前宽慰她的,这男人啊就要找比你大的,不然跟你差不多的,心理年龄还比你小,你还要等他长大,这该是一件多么烦恼的事情!
结果吧,她名义上的相公,第二天就驾崩了。说了等于没说。
忘了说,这小橙子是她在宫里的大管家,可是个小机灵鬼,人小鬼大的一心想做总管大太监,还给她细数了做总管大太监的五百个好处。
虽说只陪伴了两个月,但是这情分真的不算少,这么久没见了,还怪想他的。
☆、年夜饭
沈晚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啊等,天黑了透都没见到有人来通知去吃饭的,陈岐也是不见踪影,于是一个人提着小灯笼,偷偷摸着准备去季家厨房。
厨房位置就在她直线距离五十步左右,外表装修华丽,里头亮亮堂堂,非常好!昨儿,她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不过,这季家还真是奇怪,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看到那厨房,她还以为这家人绝对也是挑嘴的。
结果,她还是来做客的,这怎么连饭都不给吃?还要人偷偷摸摸去看有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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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刚走到厨房,就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地声音,把沈晚吓了个趔趄。这什么玩意,难道是家生的大耗子?
她随即提着灯笼往厨房一照,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蒸笼前静静候着,只见那烟屡屡环绕就像是棉花糖一样稠软诱人?啊,这什么形容词,难道人饿了,看到烟都觉得可能可以吃?但是这眼睛做的了假,她的鼻子可不能了,那淡甜味飘进鼻腔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这绝对是大白馒头。
季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他们今天都有事情出去吃饭了,我看你在睡觉就没好叫醒你。大伯娘蒸了些馒头,马上就好了,你我就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