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电话笑着说:“居然还有人给我送花来了。”
不一会,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陈墨说:“任总,有人送花来,我要收了,他不许,说必须要你本人签收。”
陈墨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谁让送的花?”我站起来朝他走过去,随口问道。
“不知道,客人保密,但是有个要求,必须要把花送到任小姐手里。”年轻男人回答。
“等一下。”我身后的张黎突然开口说话,接着一个健步上前,把我朝身后一拽。
她力度之大,我差一点摔倒,我刚要说话,就看到年轻男人的手从玫瑰花下拿出来,他手里居然拿着一把枪。
我吓呆了。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吓呆了。
张黎抓起手里的东西就朝年轻男人砸去。
是保温桶的盖子。
年轻男人头一闪,躲过去了。
陈墨已经拿出手机给楼下的保安打电话,接着又报警。
年轻男人突然跟发狂一样,举起手枪开枪,砰的一声,打掉了屋顶的一盏灯,灯哗的一下掉下来,摔粉粹,掉一地玻璃。
怎么会这样?
张黎见他开枪,从伸手拿出一样东西就朝他手腕砸去,只听一声惨叫,年轻男人手腕一抖,手枪掉在地上。
这时候,保安们已经上来了,上前按住年轻男人。
我惊魂未定。
“任总,你没事吧。”张黎眼中也有惊异,大白天,有人来刺杀我,她做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年轻男子被控制后,警察也赶到了,让我诧异的是,林默然居然也来了。
他怎么会跟警察一起出现。
警察把年轻男人押走了,保洁工上来打扫卫生,我们都跟着去警局做口供。
警局里。
我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警察正在做笔录,花店老板跟着警察进来,嘴里还说:“警察同志,你开玩笑的吧,小宋在我们这里已经做了五年,人一向很老实,怎么会是杀手呢?”
经过调查,正如花店老板说的,这个送花的小宋五年前在花店上班,一年前跟花店另一面女员工结婚,生了个儿子,说他是杀手,确实有点不像。
哪个杀手这样生活?
在林默然的安排下,我们都见到那个关在审讯室的小宋,不过我们是从监控屏幕上看到的他。
他好像吓坏了,一迭声的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我脱口而出:“催眠。”
林默然听到这个词,震动的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即便知道是催眠,也不该说出来,当年我就是被催眠,才会被蓝冰的人钻了空子,带走我的儿子。
可能是我潜意识对那件事太过刻骨铭心,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跟我当初的情景很相似。
旁边站着的警察却是眼睛一亮:“任总说的有道理,小李,打电话,让省城催眠专家过来。”
张黎眼中有泪花闪烁。
我却在拼命的想,该用什么理由搪塞他俩。
这一次不是之前,我伪装冷漠就过去了。
警局那边在等专家,我们被告知可以先回家。
回到小洋楼,林默然就盯着我:“任总,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故作镇定:“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关于催眠。”
“我只是看过这样的电影,有感而发,我不懂林总在说什么。”
张黎忍不住了,上前走到我面前:“郑总,我知道你是郑总,你就跟林总说实话,林总才好部署保护你,这一次幸好有我在,那下一次呢?”
我淡淡一笑:“哪来这么多危险的事情,这是法制社会,再说,我会注意。”
“对手在暗处,你在明处,你怎么注意。”张黎急急打断我的话。
我知道她是处于关心我才这样,看她这样着急,我只好保持沉默。
而我不是正想找个理由跟张黎说一些事吗?
这一次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我正在思索着,林默然说话了:“我不想悲剧再重演一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初雪,但是从现在开始,张黎二十四小时保护你,我会再派一些人跟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