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是为了我?”简锦将请帖往桌上一扔,“从哪里顺来的就再放回去,总之,到时候别让大哥亲自找我问话了。”
娇娘却使起了软磨硬泡这一招:“相公,还放回去做什么啊?这拿都拿来了,好好的机会别浪费掉了。”
简锦这会儿索性直接点出来:“只怕是你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吧。”
被戳中了心思,娇娘吐吐舌,又不甘心反驳道:“我一个乡下人想看看大户人家是怎么样的,不算过分吧?”
简锦说道:“你心里既然有这个念头,就该和我讲,只要你答应安分守己不闹事,我自然会带你去,可是你却把大哥书房里的请帖偷来了,这事就是你不对了。”
娇娘心虚地垂垂头,就勾住简锦的袖子,小声道:“相公我知道错了,你可别生气,我再悄悄放回去,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看这样行吗?”
简锦从鼻下嗯了声。
娇娘看她语气敷衍,不由撒娇道:“哎呀相公,你就饶了我这一回,下回……”
简锦淡淡扫她一眼:“下回?”
娇娘立马一凛:“我是说保证没有下回了,千真万确!”
“那就趁现在大哥还没有发现,赶紧放回去吧。”简锦说道。
娇娘立马哎了声,屁颠屁颠就去办事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简锦却暗地思忖了起来。
夏日冰宴,办在承伯公府。
……承伯公。
怎么念着有些熟悉呢?
简锦一时想不起来,就回到了自己屋内,又将双喜叫到跟前,假装不经意间问起了承伯公。
双喜暗自嘀咕,怎么二爷好端端问起了承伯公的事,想着想着,突然脑子里划过一道惊光。
表情一下子变得犹豫纠结。
简锦抬手拍他后脑勺:“愣着作甚?”
双喜就捂着后脑勺笑了起来:“爷,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简锦见他有些逃避,心下就更起了好奇心,就正色道:“别扯其他的,就回答刚才我问你的事。”
双喜挠了挠脖子:“承伯公没啥好讲的,要是讲,也是讲他,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简锦就知道他藏着一肚子秘密呢,故意唬着脸看他。
双喜有些怯了,缩着脑袋道:“也就是讲他跟燕王之间的事。”
“燕王?”简锦不禁一怔,怎么又扯到楚辜了?
双喜却是看她这幅表情,立马明白过来,脱口道:“爷您不知道承伯公和燕王的事啊!”
简锦怕露馅,就拍了下他的脑袋:“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我忘得差不多了,你这会在跟我讲讲。”
“其实跟承伯公本人没什么关系,是承伯公世子早些年曾跟燕王有过龃龉,”双喜就说起了往事,“早些年,承伯公世子和燕王一起上过国子监,当时,国子监就有一群势利的王公子弟,不知因为什么事,就看燕王不顺眼。”
“虽说燕王背后有陆家撑腰,但他自幼丧母,又不讨皇上喜欢,毕竟凡事都要看皇上的眼色不是,这群人就当着众人的面数落燕王的不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就传到了燕王耳里。”
“燕王也没有表示生气或者动怒,这群子弟就以为他好欺负,暗地里的流言更多了,有天就撺掇着一个喝醉酒的流浪汉到他跟前,就指着他鼻子笑话他是个孬种,燕王就任由他骂着,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隔日燕王却往国子监里带了一支陆家侍卫。”
“当着夫子们的面,让侍卫把昔日嘲笑他的人都一个个揪出来,抽剑就挑了一个人的脚筋,等到要挑第二个人,这时候,承伯公世子就站出来劝他……”
说到这里,双喜顿了顿,笑着问道:“爷,你知道这时候燕王说了句什么话吗?”
简锦想了想,回道:“你丫的,滚回你狗窝去!”
双喜皱着眉头:“爷你怎么还骂人了?”
简锦说道:“你不是叫我猜燕王说了句什么话么,我就想啊,如果换做是我,我这暴脾气肯定是要先大骂一顿,然后才开打。”
双喜摸了摸脑袋,说道:“燕王可没爷说的这么多,他当时就说了一个字,滚,然后就继续给人挑筋。承伯公世子也不糊涂,知道现下这么干劝着,也劝不住人,就偷偷地派人把消息传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