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需要,跟大陈说。”
任黎沣什么都没回答,拿着档案火速离开了夜鹰。
现在他要去的地方是小五家,就是之前与阿庆合住现在只剩他一个人的房子。因为事先打了招呼,阿庆和小五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等任黎沣赶来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小五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天啦!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抓走音箫,她不会有事吧?”
他简直不敢去想支身孤影的音箫会遭遇什么样的徒刑。
阿庆也表现出深深的担忧,不停的搓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真是被孟桩带走,那就大事不妙了!”
任黎沣没有跟他们说明有关于毒品的部分,所以小五和阿庆的重心都在于孟桩会对音箫实施打击报复,而这,并不是任黎沣最担心的。若单单只是因为这个,那孟桩的最终目标肯定是自己,音箫反而相对安全;可现在关键是,加上一个林之辉,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来不及多做解释,任黎沣将档案记录交给小五先让他去查那位雇主的底细,吩咐阿庆去打探孟桩的行踪,交接好工作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回到了医院,这个时候易云超应该醒了。
时间拿捏的很好,云超醒来的时候任黎沣也不过等了十几分钟。云超以为自己全身都散架了,没有一块肌肉不疼的,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半空中有一只吊瓶,这是医院?忍着疼痛动了动脖子,然后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任黎沣,一时间有些发懵。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任黎沣急切的语气让云超回了神,他张了张口,嗓子异常疼痛,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去救——音箫。”
心脏猛地一沉,任黎沣快速开口:“她在哪里?”
云超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脑子里全是音箫在他面前倒下的画面。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快去救她。”
任黎沣眉头皱成了一团,云超的话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你为什么在那儿?三木仓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超咳个不停又扯到伤口,任黎沣微微扶起他,端来杯子喂了一口水。
“谢谢,我在火车站碰到音箫,咳咳,陪她去了仓库、在外面等,咳咳咳,后来听到了枪声,进去……被围攻,咳咳……”
任黎沣又递给他水,云超喝了一大口才止住咳。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来负责,你好好休息吧。”任黎沣压抑住心中的狂躁,“需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吗?”
云超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摇摇头:“不用管我,一定要、把音箫救回来。”
任黎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出了病房。他不想承诺什么,易云超话里那种嘱托的语气让他有些反感,可一想到他和许音箫两人刚刚经历生死,又不知该是何种滋味。
从医院出来任黎沣又赶紧去和小五汇合,小五根据档案信息查到了一个珠宝商老板。经过多番打听,得知这个珠宝公司有林之辉个人名义百分十分的股份,最关键的一点,这个珠宝公司的二老板是林之辉的妹夫。
“这事肯定和林之辉逃不了干系!阿庆哥刚给我消息说孟桩那边没有异常,现在已经回到孟宅了,阿庆哥今晚会一直守在那里。”
越是印证了任黎沣的猜想,越说明事情在往坏的方面发展。任黎沣和小五连夜去往林之辉的住宅小区,通过望远镜看见林之辉在自家客厅里和人谈话,扫了一圈,任黎沣立刻发现问题所在,不顾危险的潜进小区,抓了一个巡守指枪逼问:
“别动!张启明在哪里?”
“不不我不知道,他不住这……”
“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他他没有来,今天是老板自己回来的……”
任黎沣要急疯了,手上的力气加大:“谁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他!”
“啊啊啊他每天早上7点钟会过来,然后和老板一起去公司……”
任黎沣将那人劈晕,小五利索的把他捆起来扔进车里,决不能打草惊蛇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现在看来只能明早再来等消息了。任黎沣心事重重回到公寓,再没有为他留守的夜灯,房子冷冰冰的,安静的可怕。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音箫被五花大绑、被审讯、被踢打……被虐待的场景,任黎沣一拳捶在桌子上,该死!如果今天自己没有去赴约,没有留下她一个人,这些都不会发生!明明音箫还提醒过他小心陷阱——是啊,音箫要自己小心,却因此让她落入了陷阱,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