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箫,你撒谎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任黎沣咬牙切齿,什么,年纪大了?行动不便?
“别生气嘛,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和他们说实话?相信我,我要是说了实话,我舅舅非拿刀子来和你拼命不可。”
“他能打过我?”
音箫翻了个白眼,大叔,能不能搞清楚重点。
“暴露了位置没?”
“没有!”
“你的工作呢?”
“我跟他们说我在一家报社工作!”
“报社?我看你倒像个卖报纸的。”
“……”
音箫败下阵来,只得弱弱的转移话题:“你今天去哪儿了?”
任黎沣迟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找我的仇家了。”
音箫一怔,回忆了一下问道:“孟桩?”
“不,他的儿子孟昊天。”
音箫听出他话语低沉,似乎是不好的回忆,知道他不愿多讲便住了口。
“这是什么?”
任黎沣注意到桌上的纸袋子。
音箫心思一动,拿起袋子往房间里跑。
“你等等!”
黎沣莫名其妙看着突然关紧的门,不知道音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到窗边看了看夜景,觉得渴,便倒了一杯水喝。这时,房门开了。
音箫换上了裙子站在他面前,因为有了思想准备加上对方是任黎沣,她没有了商场的窘迫和害羞,大大方方转圈展示给他看。如她所料,任黎沣怔住了,眼里的惊艳甚至比易云超更多一筹。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俩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天天四目相对,在任黎沣记忆里,音箫的衣服一直都是非常低调的颜色和简单的款式,执行任务的时候会穿紧身衣。
他不是没有见过穿裙子的女人,但从来没想象过音箫穿裙子的样子,他压根就没想过音箫有一天会穿裙子。
任黎沣第一眼看去,感觉这衣服就是为音箫量身定做的,似乎她生下来就应该穿这样的衣服,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裙子在她身上的妥帖。
“好看吗?”
音箫转了个圈,裙摆瞬间摇曳起来。
任黎沣轻咳一声,点了点头,坐下喝水。
音箫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窘迫,不好意思了?音箫顿时玩心大起,她坐在他对面椅子上,任黎沣的视线刚好撞上她,音箫故作妩媚地撩起前面的头发,幽然一笑。
“阿沣——”
“咳咳咳。”
任黎沣被水呛住,那尖声细气的的音调,这丫头是故意的!
碍于两个人的年龄差距,音箫平时都是你啊你的叫他,高兴时会叫他“大叔”,这一声“阿沣”是从来没有过的。怪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沣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表情:“从哪学得乱七八糟的。”
音箫笑意更浓了:“那我学得像吗?”
“就你,再长两年吧。”
多么明确的字面含义啊,音箫不知那根筋没搭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前,再抬起头来与任黎沣四目相对,静了几秒微笑说:
“两年就两年!”
说罢跑回房间,留黎沣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刚刚说什么了?
忙里偷个闲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干净明亮,安静的空气中只听见沙沙的翻书声音——孟昊天靠在病床上,手里翻着一份资料,左腿被石膏和纱布绑得严严实实。
敲门声响起,孟昊天头也没抬,说了声“进”。
进来的是他助理,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捧着文件,恭敬地递给他:“老板,这是今天的合约。”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起码得半个月后才能拆板,要下地走路估计得两个月。”
“妈的!”忍不住爆粗口。
“老板,你要的地址已经查到了,是不是马上带人去包抄?”
“不行,他那人最为谨慎,不可能守着合约等我去找,万一失手,文件曝光就麻烦了。”
助理弯下腰来低声道:“那就实行那个计划吧,老板不是为此准备很久了吗?”
孟昊天手上动作一顿,晦暗的神色看不出来表情。
“老板,您和任黎沣结怨已深,他不会放过腾玛的,您还是顾全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