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黄灵灵和尚末手拉着手,身后跟着林子轩谢戈向启屹,一起走进陈辞亭的独栋大别墅,来探望一下病重的白成音的时候。恰好看见白成音正翘着二郎腿瘫在陈辞亭的沙发上,吃着陈辞亭给她买的薯片。
白成音像个大爷似的对着几个提着大包小包水果零食的小仆人挥了挥手,
“来来来,随便坐。”
并且还是在陈辞亭的沙发上!这种时刻他们还是用心的感叹了一下世道不公的写法。
其实事实并不是他们所见,
由于这次伤病过重,白成音的嗓子连续哑了快十天,唱不了歌。陈辞亭索性也让她不用跑腿去琴房或者教室。开启了家教中心一对一补课模式。
听起来还不错,大神给她一对一辅导练习,这多牛逼的一件事啊。
可是作为一对一补课对象的白成音同志,对于每天对着钢琴吉他自言自语快十个小时之后,又和各种乐理试卷谈情说爱这种事情。
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玩的。
至于她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陈辞亭的沙发上,那是因为陈辞亭下午帮她去收拾行李,准备顺路送她回家过年。她才能有机会松口气。
这样小的概率却被他们刚好撞见,就仿佛显得她游手好闲玩了半个月,要是提前两天来看的话,她现在还一脸痴汉笑的看着钢琴谱。
实在是亏。
而此刻白成音是瘫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吃着白老头买给她的零食,还是跷着二郎腿,可怜兮兮的诉说着这几个月来惨绝人寰的生活。
而白老头看了看她,说她为什么生病了这么久看起来怎么又胖了十斤的时候,她就放弃和他再继续交谈了。
但其实更加惊悚的事,是当陈辞亭送她到她小区,车进车库的时候,陈辞亭没倒车出库,而是停到了貌似是他家的停车位上的时候,白成音抬眼看见了她爸和陈辞亭的爷爷。
白老头几乎是挂在陈辞亭他爷爷的肩膀上,两个人十分不符合年龄一脸贼笑的,看着她双手空空站在地面上,似乎满怀爱意的看着满身双手背负着行李的陈辞亭前面时。
她就察觉到了这个只有十天的寒假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白老头或许又要开始他的相亲大计,以把白成音推销出去为最终目的。
果然不出所料,
她看着白老头坐在了沙发的空地上,看着他语重心长的拉着白成音的手,满是慈爱的眼神看向白成音。
白成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嘴巴里的薯片就那么呆呆的掉了下来,智障跳上沙发,从白成音肚子上叼走了那块薯片。
智障是陈辞亭爷爷两个月前给她们家抓过来的一只哈士奇,他们自己家也留了一只,一窝生的亲兄弟。
白老头说刚抱回来的时候和水壶一样大,没多久,结果现在比沙发小不了多少,白成音对他过于夸张的描述嗤之以鼻,哈士奇再小也不可能和水壶一样小,除非刚出生就给抱过来了。
只是让她难受的是这智障狗如其名,笨就先不说,总是能在家里想方设法的搞些破坏。
昨天智障咬烂她一双皮鞋,白成音一气之下指着他的鼻子准备好好教训一通。结果话还没骂出口,就给谁把他给怎么了似的,伸长脖子仰着脑袋就开始鬼叫。一下把吓得白成音只得对他温柔相待,伸手去摸它的脑袋。智障这才眯着它那双眼睛一下一下的瞌睡着。
而此刻一人一狗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白成音在沙发上坐直身子,微微笑看着白老头,
“有事吗老爹?”
白成音看着白老头眼里凉飕飕的光,此刻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全是一群可怕得深不见底的男人,还有一群八卦得无以复加的女人。在她眼里,只有自己,这位名叫白成音的少女是最可爱切真诚的人了。
如果说陈辞亭的眼神像疾走如风的豹子,智障的眼神像一只傻不拉几的狼,而白城的眼神则是一只饿狼,或者更多时候是一只狡诈的狐狸。如果白城不是她爸,她会觉得和这个男人对视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智障看着白城坐在了自己本来的位置上,耸拉着脑袋跑到白成音身上趴着。白成音由于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发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闷哼。
不过她还是原谅了智障,毕竟身为一只沉醉在自己贵族世界的哈士奇,也许并没有想要接受短短四个月自己从四斤长到了四十斤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