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件很尴尬的事情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辞亭可能压根就没对那句话有点什么反应,可能已经忘了,就只有白成音一个人心心念念在这儿生气呢。
她突然觉得有些郁闷了,就像智障有时候被打得耳朵耷拉在两边,还是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成音。其实自己没有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被打。
而陈辞亭现在就和她家智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不知道白成音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内心活动。
她举步维艰的走在这条红毯道路上,对面迎接着她的不止好久没见的喻少凡,还有该死的笑面虎!。
这条红毯的中间还弄了一个喷泉,喷泉旁边就是穿着白色裙装弹着钢琴的女生,客人需要从喷泉的弧形水柱中走过,看着比较危险浪漫,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装逼,只要你不是两米多的巨人,设备不出故障,上面的水是一滴也碰不到你的。
所以白成音觉得安一个这样的东西在这里或许只是为了让你紧张一下,加速激素合成,或许待会儿能够多吃一点东西。
她走过那片叫做瀑布泉的水帘洞,对着台上弹钢琴的女孩笑了一下,女孩微微点头,继续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她心想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唯有音乐能让人觉得不孤独了吧,就算是德国人唱着发音不准的日文歌,只要有感情的话,中国人也会哭的。
白成音将视线从女孩的手上移开,往前看去。
那是个熟悉却陌生的人。
不得不说虽然好多年过去了,他确实是越长越好看啦。
喻少凡穿着一件带着运动型的西装,看起来并不一板一眼,青春又充满活力,如果说全厅有一半的男性生物在看白成音的话,那么一半的女性生物正朝着喻少凡的那个方向看。
不可以直接说在看喻少凡,因为喻少凡现在正在和陈辞亭聊天,陈辞亭也没有穿西服,穿着黑色牛仔裤还有他钟爱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加绒连帽外套。
虽然陈辞亭也会穿卫衣和大衣这一类比较红的衣服,可是还是最喜欢白色的,各种各样的衬衫。这种颜色的衬衫一不小心就容易穿成米其林餐厅的服务员,而陈辞亭是把它穿成了少当家。
所以这里的女性生物,三分之一在看喻少凡,三分之一在看陈辞亭,还有三分之一在打量现在喻少凡笑眼盈盈望着的白成音。
白成音对上喻少凡望过来的那双眼睛,还是记忆中那样的温暖。笑起来的时候肯定有无数星星融在他的眼睛里,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这么亮呢?
周围一切空气似乎都静止了,时间仿佛回到她把喻少凡琴摔坏的那个下午,喻少凡也是这样笑眼盈盈的看着她,
说你既然没法赔就更着我学吉他吧,哪天你学好了,再给我签个名,也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当时只有喻少凡相信她这个荒唐的白成音,可是他就是相信了她,如果没有喻少凡,白成音说不定现在正怀抱着一堆书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试一试考克里斯。
那些穿着华服的人好像都消失了,周围明亮的灯光只照着她和喻少凡两个人,白成音庆幸自己今天没抽风的穿一双高跟鞋出来。既然上天注定让她选择了一双平底的短靴,和不会踩到的裙子,那么为的一定是让她这个时候奔跑向喻少凡。
她高举双手在头上挥了挥,这会儿她眼里已经没有那个讨人厌的笑面虎了,只想要快点听到喻少凡的声音,
“少凡哥!”
接着白成音就满脸笑容的朝着喻少凡奔跑而去。
那条刚才看起来还那么长的路,现在已经是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白成音全然不顾周围女性生物那略带杀气的目光,加快着脚下的脚步。
几秒的时间,白成音已经到了喻少凡跟前,没有别的意思,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白成音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抱住了喻少凡,眼底之中隐隐约约有泪光浮现。
她没有亲哥哥,可喻少凡就是她最亲的哥哥,看见一个多年没有联系的亲人怎么会尴尬呢?那种一瞬之间就能建立起来的信任感根本不需要任何时间的缓冲。
喻少凡用右手环住白成音的肩膀,左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笑起来像温暖的太阳,
“长高啦。”
接着就有一双手把白成音和喻少凡强行扯开了。
白成音好奇的转头去看,却看见一身西装的陈素墨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仿佛刚才动手的人并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