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成音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和陈辞亭八字不合,应该暂时分别冷静一下,”
向启屹一听到这句八字不合,想到瞎眼算命先生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注意到白成音的怒视之后,赶紧又接着问道,
“所以你现在是被逐出师门了?”
白成音闻言觉得这个总结很是正确,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虽然陈辞亭没有直接表达,但是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明天是真没胆子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死皮裤,你看我们现在也算是比较熟了,你让你师父收留我一下行不。”
“老大姐,”
尚末拍了拍白成音的肩膀,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师父那边,怕是不好摆平啊。”
白成音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这种做法就是违反规定的,被发现了,向启屹和她受罚不说,他师父也逃不过,她向来不强人所难,低声道,
“看样子我只能和宿管阿姨好好聊聊天了,看看她能不能让我在寝室里呆上一段时间。我就帮她洗洗碗拖拖地吧。”
反正在哪里都是混时间,上课还是打扫卫生其实都无所谓。
向启屹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一掌拍在白成音背上,也不管她投射过来杀人一般的目光,欢快的说道,
“我逗你的,必须帮我老大姐这一回啊。”
接着又装作无奈的模样叹了口气,
“不过我那师父可能得让我说破嘴皮子才行,”
霎时间,白成音和尚末几乎是同一时间问道,
“谁啊?”
而谢戈自然早就知道,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向启屹不怀好意的笑。
“郝建国啊。”
向启屹无奈的耸了耸肩,投给白成音和尚末一副,你说我惨不惨的模样来。
这句话吓得白成音口水把自己给呛住了,尚末也是一脸惊恐,不论郝建国对她们露出多么和蔼可亲的表情,那十圈这辈子都忘不了了,还有当时叫她们几个去跑圈圈的时候神情,那简直是凶残至极,无法形容!
白成音闻言赶紧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洗碗比较好。说不定食堂后厨也需要人呢。”
郝建国连陈辞亭都敢吼,自己在他心中也算个不良学生吧,要是出现在他面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而向启屹则是大手一挥,一把随意的揽过白成音的肩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尚末谢戈你们现在,我现在带她去找我师父说说。”
“相信我,我师父真的是个好人,特别和蔼。”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向启屹一把抓住手腕,朝着办公室方向跑去。
白成音伸手朝向尚末,希望她能伸手拯救一下即将死亡的自己,而尚末只是对她行了个礼,挥了挥手。
向启屹这厮绝对是记恨自己叫他死皮裤的这件事情,现在要把她拉到郝建国面前,看着她被一顿臭骂羞辱,而尚末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没吃到自己的薯片,因此心中不满,暗自记恨。
“师父!”
向启屹拉着白成音跑到办公室门口,门也不敲,松开白成音的手腕就直接冲了进去,看到如此不礼貌的一幕,白成音闭上双眼,想着肯定死了。
接着只是悄悄的从门后探了个头出来,认真观察形势,准备在郝建国发火之前赶紧跑掉。
向启屹一眼看见她,一脸笑容对她招了招手,
“过来!没事儿的!”
郝建国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看见了向启屹,又顺着向启屹的目光,看见了做贼一样的白成音,还是那张可怕而又阴森的脸,白成音正准备拔腿就跑,
不料郝建国脸上绽开菊花一样的笑容,朝着白成音招了招手,
“有什么事吗?过来说吧。”
白成音看着这笑容吓得一愣一愣的,想到既然郝建国都这么给面子了,自己要是反倒跑了,未免也太做作了,所以也缓慢移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向启屹把前因后果来来回回说了一遍,义正言辞言辞恳切,重点落在陈辞亭的冷酷无情之上,为白成音成功塑造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女孩形象。
白成音在心里暗暗为向启屹的说故事能力拍手叫好,她只是说自己被陈辞亭逐出了琴门,其他一句也没多说,但是向启屹居然很有前因后果的把整个完整的经过胡编乱造的说了出来,而她正在想只有鬼才会相信他的这些鬼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