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又怎么样呢,如果该死还是会死,本来就会健康起来的,并不会因为一句关心而恢复得快一些。
但是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过尔尔,为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会让她想找个屋子把自己关起来然后偷笑一个晚上呢?
啊白成音同学,是因为被帅哥关心这么开心啊,还是被陈辞亭关心这么开心呢?
白成音这样想着,将目光从陈辞亭脸上移开,语调依旧懒散,
“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弱不禁风,打起架来还不错。”
陈辞亭看了白成音一眼,不再说话,将车启动开走,陈辞亭本来就没有温度的一张脸此刻显得更加阴冷,一句话也不说,整个车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白成音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道,
“陈辞亭,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当只笑面虎好不好啊,你这样看着好吓人。”
陈辞亭依旧没回答她。
唉。
白成音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少凡哥和这臭笑面虎都只比自己大三岁,和少凡哥在一起快活自在天天嘻嘻哈哈的,和这人在一起,每天谨言慎行就怕惹恼了他。
而他现在这副表情,就算在旁边全部点上黄色的灯盏,再加上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他带给人冰冷窒息的感觉,也并不会好一点。
而且自古面瘫多傲娇,看他这副不爽的表情,总不是想让她道个歉吧!那怎么可能,白成音瘪嘴,心中开始疑惑陈辞亭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总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伸长脖子咳了咳,
“那个,你准备把我带去哪里啊?”
陈辞亭想也不想,
“我家。”
“为什么要去你家啊?你不是有洁癖吗?”
“你想睡天桥吗?”
白成音愣了愣,
“我可以睡谢戈,向启屹他们家呀。”
“不安全。”
我呸。
世界上不会有比你身边方圆十里更加不安全的地方了。
白成音在心里说道,二十岁的青年,却是奸诈得像只狐狸,要是今天一气之下把她给分离肢解,那就充满了一股血腥味了。白成音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她试探的看了一眼陈辞亭,小声说道,
“要不把黄灵灵和尚末,一起叫过来?”
陈辞亭瞥了她一眼,
“不行,”
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喜欢别人去我家。”
白成音闻言先是愣了一秒,总觉着这句话很是蹊跷,随即又开始在心里暗自揣摩这句话,
不喜欢别人去她家,那他的意思到底是她白成音不是人,还是她白成音不是别人呢。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她至少得是一个人,而是不是他语气中的别人,她并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但是这样想着,也算是面瘫怪对自己信任的一种表现了吧?
一朵烟花在心里爆炸。、
应该是□□,烧毁了她的五脏六腑,然后等待新生。
白成音看了看陈辞亭依旧一副你欠我五百万的表情,第一次莫名的觉得他很萌。
大约五六分钟就到了别墅的停车场。
白成音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又在原地转了个圈,让凉风把酒味带走。
陈辞亭把车锁上,拍了拍白成音的肩膀,
“走。把路记好。”
说着就往前走,
“我一直在思考你是以怎样的一种智力做到出这个小区门用了四十分钟。你到同一个地方,也就是我家门口那棵树,三次。”
白成音白了他一眼,只觉得陈辞亭太傻了,他这样说并不能让白成音尴尬。而那只能充分暴露了在她离开以后陈辞亭这个偷窥狂魔一直站在他家阳台,还带着那副与世无争的表情和阴冷含笑的眼神,目光跟随着白成音来回绕了四十分钟。
反正这句话所描绘的场景下似乎她白成音一点也不丢人,而他看着一个路痴在小区里走了四十分钟的这件事情才丢人。如果被八卦出去,那真是有损他一贯形象。
白成音耸耸肩,将脸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说,
“你偷窥我。”
陈辞亭语气波澜不惊,
“恰巧晾衣服而已。”
哦,也许吧。
白成音在心里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