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面对南疆人,她却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宴真坐在她身后,用皮绳把两人的腰捆在了一起,以防在打斗中一人摔下马去。
宴真平日惯用的兵器,是柄银光闪闪的柳叶剑。这样单薄的兵器在战场上虽有些吃亏,可清雪却惊喜的发现宴真的剑法耍的极为霸道利落。两人一枪一剑虽是第一次共同迎敌,却配合分外默契。
而其他战士看到主帅奋勇杀敌的潇洒模样,顿时也被调动起了积极性,更加玩命的跟敌军干了起来。就这样,还未到午夜,南疆军队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不得不匆忙鸣金收兵。
清雪带着将士们返回大营时,众将各个神采奕奕,没有半分疲累之态,嘴里还不停的讨论起刚才的战况,大呼过瘾。看着大伙的样子,清雪也被感染了,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自混战爆发,她已经很少这样笑了,面上仅有的笑容,也不过是形式化的样子。
经过刚才的一战,众将士对于这个新来的统帅,更多了几分了解。而她奋勇杀敌的样子,更是让大伙敬佩不已。若清雪是个男儿,也许今日的表现也无非是得众人一个普通的夸赞。可是一个小姑娘能做到她这般,已经是非常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此次大获全胜,一来有阿阳配的驱蛇药粉,二来清雪他们占了个出其不意。南疆人本以为毒蛇会给她们带来重创,却没想到他们会安然无恙。可是明日又该如何呢?
今日折腾了大半夜,众人虽情绪高涨,可到底人困马乏。清雪安顿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又妥善安排了巡夜将士,便各自回营安寝不在话下。
第二日天一亮,清雪一行人再次来到了昨天交战的地方,看到那里的情景,大家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本是一处开阔的平原,可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南疆人的尸体和被马蹄踩死的毒蛇随处可见。而那些毒蛇各个彩色斑斓,可想而知其毒性之大。
想到昨夜原本的凶险,清雪神色凝重,若不是他们早到了几日,而阿阳又提早配出了驱蛇的药粉,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如今大齐虽有人员伤亡,可也是正常作战的伤亡,并没有一人被蛇咬伤,这已经是万幸了。
回到营地,清雪又多加了几队巡防人员,便拉着阿阳进了营帐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毒蛇丧失战斗力,或者干脆返回头去攻击南疆人?还有,若是十一月所有的蛇都冬眠后,他们会不会又用别的毒物来捣乱?”
阿阳听后思索一番,随后说道:“丧失战斗能力倒是好说,可是返过头去攻击南疆人就有点难办了,他们那里必然会有好的驱蛇人,那些蛇想来不会听我指挥…”
“至于别的毒物,五毒之中,唯有蛇最好驱使,想来若是蛇都冬眠了,那别的毒物给咱们带来的冲击也不会太大,我完全可以应付!”
清雪听后点点头,还未开口,宴真便一打帘走了进来道:“我道有个主意,咱们也许可以试试!”
另一方的南疆大营里,岩袭一边用南疆语粗暴的骂着,跪在他营帐里的几个驱蛇人,一边任由军医为他治伤。
岩袭本人功夫极好,可昨日交手时却没防住清雪的背后还坐着个宴真,肩膀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宴真一剑。自从他率领南疆军队出征以来还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此时气的肝胆冒火,只能拿那些驱蛇人出气。
☆、第二五零章:窝棚里的女子
阿阳和宴真潜入南疆大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阿阳看着岩袭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再看看大帐中跪在地上的几个驱蛇人,心中鄙视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两人办完正事儿刚要离开,宴真突然听到大营旁的大窝棚里有女子的哭声,随后给阿阳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悄悄的往窝棚潜了过去。
透过破败上锁的木门,两人发现窝棚里居然有许多女子,老少皆有不说,年轻女子居多,看样子足有三、四百人。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他们诧异。
其中一个哭泣的女子对另一个面色冷若冰霜的少女说道:“阿玲,我们该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像牛羊一般被囚禁在这里吗?”
被称作阿玲的女子秀眉微皱道:“目前咱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听到这样的对话,宴真和阿阳更是一头雾水,可两人此次前来任务重大,没有时间多耽搁,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也不准备再多管闲事,两人互换了眼神便离开了南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