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除了急匆匆跑进来给清雪诊治的老太医的脚步声,殿内便只有田潇潇装模作样的哭声。
老太医诊治一番后便说道:“王妃刚才动作太猛动了胎气,好在胎儿强健,用两幅汤药便无虞了。只是这头上的伤,臣还得跟其他太医再商讨一番才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王妃安置下来为好!”
李瑶筝默默流泪的命人收拾好了偏殿的寝殿,凌天耀便忙着把清雪抱了进去。
不一会,凌王爷夫妇便也闻讯赶了过来。玉王妃把完脉后,脸色凝重的对众人说:“闪闪头上伤的不轻,想来颅内已有出血的情况,才会昏迷不醒。现在,就只有施针加快颅内淤血的吸收,她才会醒来。可是若在生产之前她还未醒,那就难办了……”
凌天耀听完大惊道:“如今孩子不过三个月,难道七个月还不足以吸收完那些淤血吗?”
玉王妃摇头道:“这个说不好,也许两三月,也许两三年……”
凌天耀听后,两眼一阵阵的发黑。如果到了生产之时,清雪还醒不过来,那她和孩子,便只能活一个了。想到此,凌天耀坚定的对玉王妃说道:“母妃,求你了,务必要保住闪闪!”
随后无比温柔的对清雪说道:“闪闪,我们回家……”
说完便抱起清雪向着殿外走去,众人都知他们夫妻感情异常深厚,此时看到凌天耀就好似丢了魂一般,竟没有一人敢出声阻拦。凌天耀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头也没回的跟景染说道:“田氏的命,你若不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经过一夜的搜索,所有混进宫里的紫煞成员,已全部被诛杀。而玄玉和荀烨早在紫煞被擒后,第一时间乔装逃出了帝京。至此,帝京城中,再一次回归了平静。
景孝十四年春,景孝帝景易宸薨逝,新帝景染继位,史称景明帝。
初夏的微风,像母亲柔软细滑的手指一般,抚摸着人的脸庞。一架外表朴实无华却内藏玄机的马车,从远处驶向了帝京城。不远处的候君亭中,已被封为皇后的李瑶筝,衣着简素的早早等在了那里。当看到马车驶来的时候,竟激动的奔出了亭子。
看到李瑶筝上前,车夫喝停了马匹。随后,从马车中探出一张倾城绝世的芙蓉面,只见她笑着嗔道:“堂堂皇后等在这里,叫我怎么敢当啊!”
李瑶筝眼含热泪,却笑着回道:“你个臭闪闪!一走就是两年,也不说回来看看我,真是白疼你了!”
寒冬已过,微风正好,满眼草长莺飞的美妙景象。心中的薄冰,一不留神就碎裂开来,蒸腾的雾气被和煦的清风吹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温暖的阳光,直暖到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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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家都不想看番外吗?呜呜呜……
番外-宴真篇1
帝京城平日里最喧嚣的东西大街上,此时更加热闹非凡。除了两旁卖各式物品的小摊位外,街道上挤满了喜气盈盈的人。
妙龄女子们三五成群的挑着胭脂水粉、钗环首饰。跟着大人出来的娃娃们,津津有味的吃着冰糖葫芦,全然不在意已经冻得通红的小脸蛋。
再有三日就要过年节了,大伙都拖家带口的出来置办年货,甚至连官老爷们都进入了沐修期。所以即便外面天寒地冻,也丝毫不能降低大家伙的购物热情。
东大街内的茶楼里,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公子正坐在窗边,一瞬不瞬的看着楼下的街道,仿佛在寻什么人一般。
只见他穿着一身海蓝色绣银线云纹的锦袍,腰上系着碧玉腰带,腰带上拴着一块上好的墨玉佩。一头柔亮的黑发用镂空金冠束起。旁的不说,单看他身旁挂着的墨狐皮大氅,就知道他家境定是极好的。
小二一边端来上好的茶,一边殷勤的笑问道:“公子看起来眼生的很,不是京城人士吧?”
这间茶楼装饰的富丽堂皇,平日里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连小二的眼睛都毒得很,稍一打眼就知道,他面前坐着的这位俊公子是个有钱人。一般这样的人,赏钱也不会少,所以他才多嘴一问。
锦衣公子听后,浅笑着回道:“小哥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京城人士…”
小二听到锦衣公子言语客气,便打开了话匣子笑道:“公子这般的好相貌,小的若是见过,定忘不了的。这大年下的,公子来此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