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中接触到他的眼神,微微点头,叹道:“是我对不住你娘。”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赵泽墨觉得不可置信的同时也终于明白,多年来皇后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朕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朕也是最近才得知你是朕的儿子,这块玉佩你收着,若是以后太子为难你,你大可以将此物拿出来,可保性命无忧。”萧晋中亲自将他扶到轮椅上,把手中握着的玉佩塞到他手中。
赵泽墨面无表情,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心头思绪万千,任他再冷静自持,突然得知这样一桩惊天秘密,也不能再保持冷静。
一时间,大殿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萧晋中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他微微喘着粗气,道:“你去滇城也好,避开他们之间的争斗,对你们都好。”
赵泽墨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树欲静,奈何风不止,若被那些人得知他手中得了这东西,不急着要他的命,都要赞一声好涵养了。
他垂下眼帘,轻声说道:“皇上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娘是怎么死的吧?也不知道为何我多年来都体弱多病,甚至被预言活不到三十岁吧?”
萧晋中瞬间瞪圆双眼,直直地看向他:“你娘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难产而亡吗?!”
赵泽墨轻笑一声,眼中尽是冷漠,“您可以回去问问皇后娘娘,她可能比谁都清楚。”
萧晋中脸瞬间阴沉下来,目眦欲裂,“这个毒妇!”接着剧烈咳了两下,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赵泽墨心中一哂,你不顾礼教勾搭已嫁妇女,又算什么正人君子呢?真是如茵茵所说,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平静下来的萧晋中深深看了赵泽墨一眼,温声道:“这件事朕会去查的,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说完接着朝外面喊道:“陈福来,进来!”
大太监陈福来与赵勇一同进来行过礼后,萧晋中道:“送翼王回去。”
“是,奴才一定将翼王安全送回府。”陈福来领命道。
“微臣退下了,望皇上金安。”赵泽墨毕恭毕敬地到了声安。
“去吧。”萧晋中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还是努力缓和表情,一直看着赵泽墨离开,才又猛地沉下脸来,对着某一角落道:“去查查当年赵李氏是怎么死的。”
说完便将身体倚到椅背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当初下面的人来报说慧心是难产而亡,他竟就真的信了,如今再想起来,真的是哪都不合常理。皇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针对泽墨,他只以为她是在为当初他拒绝太子出气,却没想到她原来早就知道真相。
只怪他被她们的姐妹情深蒙蔽了眼,没想到那个毒妇真的会对亲如姐妹的人下手!
良久,他长叹一声,不管真相怎样,故人已逝,故人已逝……
赵泽墨回到王府后,赵勇谢过陈福来,便推着赵泽墨进去了。
蒋茵茵在房里一直等着赵泽墨回来,见他走时一脸欢快,回来就变成了一幅苦瓜脸。她拉着他的手坐在床上,伸手扯扯他的脸颊,“怎么了又,谁欺负你啦,看着小脸,都皱成苦瓜了。”
赵泽墨拉下她的手,一脸复杂地说道:“我好像是皇上的儿子……”
“卧槽!你说啥?!”蒋茵茵庆幸此刻她没在喝水,不然非得喷他一脸。赵泽墨见她这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舒坦了一点。
他点点头,将萧晋中给他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她看。蒋茵茵结果玉佩来回翻看了几下,问道:“这啥呀?墨玉?”
赵泽墨解释道:“这是掌管皇室暗中势力的令牌,历来它都是被每代皇帝掌控着。”
蒋茵茵瞬间觉得手中的东西变得值钱起来,她眼冒金光,“皇上不错啊,挺大方的,一来就送这么大一见面礼啊。”
赵泽墨见她一副抓不住重点的样子,忍不住扶额,关注点能不能再偏一点!
“给你这么好用的东西,你怎么还愁眉苦脸上了?”蒋茵茵将玉佩还给他,问道。
“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是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的事情。要说他对他娘真有多深的感情,他不信,顶多就是没得到人,人又不在了,便成了心中的朱砂痣。
要说对他这个才刚知道的儿子有什么感情,那更是无稽之谈。皇家本就亲情淡薄,别说对他这个没有养育过得儿子,就算是太子,只要涉及到权利纷争,那也是不顾及丝毫父子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