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情到动心,只有短短的三天,他爱上了她。
“乔槿瑟,你这样很残忍哎。”他故意挤出了一个笑。
她也跟着笑,“你答应我。”
“我……”
“宋先生,我只爱江臣溪。拜托你。”她颔首,低低恳求。
“可他……?”可他对你那样不好。
“宋先生,我在等他过来。”她抬起头,眸光点点。
宋元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某种说不出来的坚定,也许,她还在坚持某种东西,从前她得不到,现在,她就要得到了。
宋元无可奈何,他走不进乔槿瑟心里,只好带着一种渺茫的希望,“他要是不来呢?”
她朝前方望了望,“他会来。”
明明里的直觉,他会来。
“乔槿瑟,好,”半晌,宋元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我能最后再抱你一下吗?”
“嗯。”
宋元张开大手,将消瘦的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收紧手臂,再收紧,他知道,这以后,他们之间再不会有交集。
乔槿瑟已经彻底的把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了。
眸光之外,乔槿瑟终是看到了江臣溪,他风尘仆仆,喘着粗气,却依旧像初识那般高贵优雅的王子。
多年以前,香樟树下,琴声宛转悠扬。
机场大厅的广播已经在提醒飞往美国的航班即刻就要登机。
“乔槿瑟。”他微微的弯着腰,气息不匀,“你哪里都不准去。”
宋元这时松开了她,眸子里全是不舍,他像是把江臣溪当成透明人似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乔槿瑟脸颊,低头落在一个轻盈而又深情的吻。
江臣溪捏紧了拳头,一把将宋元掰开,给了他重重的一拳。
宋元跄踉的连退好几步,嘴角出了血,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他的指腹揩过血,淡淡道,“江臣溪,我亲我的未婚妻,你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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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江臣溪怒道,“宋元,你他么最好给我滚开。乔槿瑟的事,只能与我有关。”
气急的江臣溪,有一天也会失了仪态,道出了一口脏话,自己却浑然不知。
乔槿瑟就这么看着他,多年以前的江臣溪渐渐的同此时的他重叠,到最后变成了一个人。
她最初爱的那个人。
“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与你有关?”宋元的舌头顶了顶伤口,挑衅道。
“……”
什么人,
凭什么,
哦,原来,已经没有关系了……彻底的断干净了……
他眸子的光开始一层一层的剥落,直到灰暗,而后,他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道,“她是我的妻子。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乔槿瑟诧异的偏过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她那长久的没有神采的眸子忽然的就有了光。
像谁在里头点了一盏明灯。
他说,她是他的妻。
“哼。”宋元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江臣溪,你最好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
宋元丢下这句,深切的望了乔槿瑟一眼,收走了所有的眷恋,拢了拢大衣的领口,转身而走。
宋元就这般走了,江臣溪反倒有些意外。
乔槿瑟已是悄悄的逃离了他的桎梏,轻轻的,作一副没所谓的模样,“江臣溪,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个检票的人已经进入了机场,工作人员观看了这场闹剧,适时的提醒,“小姐,请您赶快检票。”
“嗯,好。”她点头,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江臣溪抓住她的手腕,“乔槿瑟,我刚才说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
“你不准走。”
“江臣溪,”她无奈的笑笑,“我为什么要一直听你的话,你让我走的远远的,我就走的远远的。你不准我结婚,我就不结婚。现在,我要去国外了,不在你眼前了,你又不让我走。”
她顿了顿,瞳孔落在江臣溪那拉小提琴的好看修长的手指上,“所以,你到底想要哪样呢。”
“……”
他仍旧挣扎,不肯放下姿态,甚至说在跟心里的声音做较量。乔槿瑟,你不算什么,你从来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