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槿瑟,我们就看看,谁能坚持的住。”
他退了两步,退到宋沁雪旁边,亲昵的搂住了宋沁雪的腰。
“沁雪,你才是我的老婆。所以,地下室的这个贱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别让她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他要纵容宋沁雪来欺辱她。
乔槿瑟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要剜下他的肉。
“江臣溪,你这个畜生。畜生!”
江臣溪浑然不怒,偏过头。
“乔槿瑟,要看你自己的选择。其实,我本来的目标也不是你。谁叫你倒霉,偏偏是……”
那半句留着。
“什么意思?”
“哼。”他只冷哼一声,忽的生怒。
“乔槿瑟,我要让你跪着来求我。”
这次,她想,她不会再像狗一样的爬过去求他,不会了……
她盯着江臣溪和宋沁雪离开的背影,眸光涣散而灰败。
背影成双,曾经那是自己和江臣溪啊。
可那日子已经太久远了,久远的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剩下两张模糊的脸。
而后,那脸也在混沌里消失不见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攸的灭掉了。
希冀和爱情不剩半分。
接连几天再没见到江臣溪,宋沁雪倒是遵从了江臣溪的嘱咐想了点整人的法子。
先是一天不给她水喝,再是朝地下室里放了一只老鼠。
最后竟拿了鞭子狠狠的鞭打她。
她从不满,愤怒,吼叫,到后来的寂寂无声……
三天后,药瘾发作了,她在小小的地下室里疯狂的打滚。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在整个地下室。
站在门口的宋沁雪都忍不住抖了抖,没敢进去。
江臣溪一把抢走了宋沁雪手里的鞭子,跨步走进地下室,猛地挥打一鞭。
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疯狂的抓自己的手臂,抓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乔槿瑟,过来!”江臣溪坐在了床上。
“不……”
“过来,我给你打针。”
她一面挣扎的匍匐在江臣溪的脚下,一面又从内心里抗拒,含混道。
“不,让我死吧,给我药……不,让我去死!”
“乔槿瑟。”
江臣溪低下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的狼狈。
“你也骨气了。不想打针了?”
“我……我要死了……”
他像提起一只兔子一般的提起她,掐住她的后颈。
“你不会死。乔槿瑟,你同意把乔氏给我,我就给你打针。嗯?”
“不……”
她依旧摇头,眼泪浑浊。
“死也不会给你。”
6
她像是一个掉在陷阱里,却仍旧垂死挣扎的猎物。
那是对命运最后的抗争。
尽管,无济于事。
江臣溪出乎意料的没有恼。
他歪着脖子,细细的打量着乔槿瑟,像不认识她一般。
直到看到乔槿瑟在自己的注视下昏厥过去。
她是累极了。
身体的疲惫已经跟不上精神上的亢奋。
江臣溪一放下她,她摊在地上就开始不停的抽搐,浑身痉挛。
“管家,把针拿过来。”
“是。”
“少爷。夫人刚做了流产,又住在这种地方。再这样下去,恐怕……”
黎叔说着心中的担忧。
江臣溪熟练的将尖细的针插进了乔槿瑟的血管。
“那又怎么样?”
江臣溪抿了抿唇,垂下眼睑,情绪不明。
“她死不了。”
末了,站起身,声音落在逼仄的地下室里头,沉甸甸道。
“请唐医生过来给她看看,伤口包扎好。”
“是。”黎叔恭敬的点了点头。
乔槿瑟从一片混沌里醒来,唐医生正给她后背的鞭伤上药。
呲,她痛的低呼一声,抓紧双手,指甲嵌进肉里。
“夫人,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唐医生皱着眉头,这两年来,这个私家医生来了很多次,这种情况早就熟悉了。
乔槿瑟猛地抓住唐医生的手,乞求道。
“求你,帮帮我。我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