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可是有顾虑到碗里的药,皇主后腿不怎么站的起来,再者,之前没考虑到蹲的姿势,一时间,无论是大小腿,还是腰,几乎都使不上什么力气。
如此之举,皇主又怎么会不知道。几个跨步,就在皇主后的身后停留。
腰也是立马弯下,一只手架住她的肩窝,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动作熟练的不能在熟练。
一下,两下,就把皇主后给拖了起来,碗里的药水一点儿也没有撒出来。
接着,又怕把她弄疼了,不重不轻的揉了一下她的腰。再对上她的眼睛,这才放下心来。
“去,再加一柱安神香来。”
这句话是对太医说的,唐染方才的情景实在是让人不由得产生怖意。
皇主亦是怕了。
若唐染一下子挣脱,再想抓住就更难了,不是药材有多贵,到那时,喂不进去,才是真真正正的困难。
“是。”太医不敢抬头,站起身,至始至终背都是弓着的。
就连退下去,也不敢直起半点身子。
太医退出帘子,走到方才被唐染劈开的桌子旁。木桌两边都架有一个炉子,炉子的大小也就是普通的茶壶那般。
炉子上并没有跟外面一样,刻有龙凤这样标志性的吉祥之物,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些花纹,足够让气味发散就可以了。
太医从架子上取下香炉,在原地转了一圈,看见莫大的寝宫就只有一张桌子,手里的香炉不知道往该哪儿放。
只好,蹲下身子,一只膝盖跪了下去,将香炉放在地上。
时间紧迫,太医的手仍然是抖的,在打开香炉时,炉盖不知道被转了好几下,最后差点一个呼噜滚在地上。
也幸得太医的神志还是清醒的,眼疾手快把炉盖扶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才没有摔下去。
将炉盖轻轻放在地上后,慌慌张张的往箱子里去拿。余光间,瞥到皇主的肃穆的眼神,整个人吓得到嗓子眼儿了。
手一抖,将箱子里的药全部给抖了出来,乒乒乓乓药罐子滚了一地。
好在安神香,一向被他装在一个比较显眼的盒子里,不然这样乱糟糟的去找,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得到。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唐染身上,太医一把抓过离安神香最近的定心丸,塞到口中,勒到喉口出,包含着。
以药物来安定心神,虽然可以短暂的有效,但对于太医来说,足够了。
吃下定心丸,太医的内心果然平定了些。将一切收拾好之后,再拿出安神香,动作敏捷了不少。
安神香成柱状,太医将要烧的那一头立在外面,不烧的那头,插进香炉里的专门插香处。
接着从身上摸出一根其中一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碳,将碳盖掀开,往被包的部分吹了吹,碳立即燃了起来。
最后,把香点燃,再由炉盖将其盖上,完完好好的架回架子上,这样,一切就完成了。
此地,并不宜他多逗留,默默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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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香在炉子中散发的很快,不多时,让唐染可以承受自己的心痛,停止躁动。
握着洛奕手腕的双手,也渐渐疏松一点开来,没了方才那般紧。
既然这样,皇主后也好将药一点一点的喂进去。
“让……你……你们……担心了……”
语气,如同脱力般的微弱,实在是令人心疼。
皇主后用手帕,替唐染擦了擦嘴边的药渣,露出洗一阵苦笑。摇摇头,继续用勺子把药弄到唐染嘴里。
“担心?你也知道啊!你突然发病,都快吓死我们了。”眉头一瞥,又有一丝无奈。
……
连着被喂了好几口,心口真的很快就恢复了好多,手上又使了太多力,怎么也拉不上洛奕的手,干脆一下子垂了下来。
胸口恢复了很多,但还是在隐隐作痛。碗里的药也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药渣味道实在是不理想,便停止喝了。
命令小桃把她腰间布袋里的异色药丸拿出来一枚,放在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吃了不会有事吧?”
看着这枚药丸的颜色,与其它药丸有所不同。药丸呈紫色,光泽也是平常人没见过的那般鲜艳。
“你放心,这是蒌薏,专门治与心有关的症状,而且,我本来就算是半个大夫,又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