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你在吗?”
她发现门锁已经开了,直接推开门闯进去,看着院子里的血,脑袋发晕,眼前一黑,“呜呜,你是不是快死了……”
谈让正在往手上缠伤布,听见她的话,手一抖,讶异的看着她推门进来,“小麻雀,我还没死呢。”
沈令菡看见他衣袍上的血,腿一软,上前扑在他身上,“你可吓死我了啊,流那么多血,我以为你要死了那!”
谈让两只手举在半空,被扑在身上的一团软震惊呆了,不知所措。他想说啥事没有,就是英雄救人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一不小心抓了刀锋,血流的吓人罢了。
然而他又把这些废话咽了回去,感觉小麻雀担心的样子,嗯,还挺好的。
“快让我看看你伤哪了?”沈令菡掰扯他的身子,左看右看,“可别瞒着我呀。”
谈让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举着受伤的那只,“手伤了。”
手上的白布缠了一半,血渗透出来,一看口子就不浅。
“你清理了吗上药了吗,是不是周大色狼逼迫你了?”
她跑去翻找小药箱,找来干净的手巾跟水,然后把他好容易缠上的白布又一层层揭下来。
谈让疼的直抽眉头,不过硬是没吭声,虽然她手笨了点,但这种紧张担心的语气又很让他受用,算了,忍着吧。
“没有,是周四被歹人抢劫,我上去帮了把手,误伤了。”
四公子被抢了?
沈令菡此时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个人,半死不活的,看穿戴像是周璞,看脸愣是没认出来。
“阿让,这人是周四公子吧?”
谈让点头,“有这么难分辨吗?”
“我能笑两声吗?”沈令菡憋的脸通红。
“笑吧。”
“噗哈哈哈……”
谈让嘴角一抽,好可惜啊,他看不见周四的熊样。
周四在这惨无人道的嘲笑声中醒来,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眼前一阵一阵地黑,他想抬手摸摸脸,但胳膊好像脱了,够不着。
“周览你个王八蛋,嘶……”他一开口扯的嘴角疼,“干他祖宗!”
“你俩不是一个祖宗吗?”
“放屁,谁他娘跟他一个祖宗,我没这样不下好种的祖宗!”
看来是真给逼急了,文雅四公子骂了一串脏话。
沈令菡笨手笨脚的给谈让上药,一边安慰他,“四公子你比他好多了,真的,我看你家里就数你强,以后别这么忍气吞声的,他又不比你多生两胳膊,大不了就打一架。”
周璞扯扯嘴角,心里生出一股落寞,强不强的,谁也不是真看人,看的是身份,越不过这一层去,他就是把周览打趴下也没用。
听见他不吭声,谈让没说什么。
“阿让,我包的其实没那么难看,一点不像鸡蛋,不信你回头问二娘。”
谈让失笑,“我摸过了,不像鸡蛋。”
像一坨饼。
“是吧,我就说没那么难看。”沈令菡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手包好了,这几天你就别碰水了,饭也别做了。”
谈让感觉手上像是套了五层棉被,绷的一动不能动,他伸手摸了一下,好嘛,这回又改包粽子了,还是五个角的。
“包的挺好的,就是能不能申请下次稍微松点?”
“包紧了吗,我怕你乱动啊,没事,你不能自理的时候有我呢。”
谈让:“……”
“哎哎哎,你俩注意点行不,有些话不能回家关门说吗?”周四一脑门子官司,还要听小两口说这种叫人羡慕嫉妒的话,顿时生出一种孤家寡人的寂寞感。
赶明儿他也找个媳妇去。
“令娘,三哥,你们在吗?”
不知道是不是哪位神仙听见了周四公子的心声,上赶着送来另一个孤家寡人跟他搭伴。
周四脸一抽,心说能不能别每回都在他想媳妇的时候出现这么个玩意?
“是阿芷。”沈令菡打开房门,“在呢在呢,你怎么跑出来了啊?”
“啊,能找到你们太好了!”谈二高兴地跑进来,“我看见你爬墙出府了,不放心你,所以就找来了,幸好我还记得小木屋怎么走,三哥你受伤了!”
谈让应了一声,却在琢磨小麻雀又翻墙的事,那么高的墙,她也不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