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好奇的、鄙视的、若有所思的、冷淡的目光飘落在她身上,何若毫不介意坦然站在那里任人打量。
有人拦住良言蓄意吹捧,“言总,好久不见,哎这位就是何氏的千金何若小姐吧,幸会幸会,你好我是谭奇,以后还请何董多多指教。”
何若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你好”转身对良言说了句,“我看见文竹了,我过去找他。”
良言犹豫了一下,松手嘱咐她,“别乱跑,我等下就过去找你。”
何若穿过人群偶然听到身旁有个妇女在哧笑,“他怎么好意思出来参加聚会,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说着捂着嘴哈哈笑了一阵子,“男人呢比女人更现实,前脚甩了女朋友后脚就勾搭上了小妖精,真是翻脸无情。”
站在她面前的人刚要开口,打眼看见何若过来赶紧闭口不言,那人还在自顾自说,“这攀上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连尊严都不要了,他也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坑他的,说不定就是耍着他玩呢,你说是不是。”
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往后看,“别说了。”
那人一转身看见身后站着的何若,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尴尬地躲往一旁,何若抓起一旁的红酒杯,伸手泼了她一脸红酒,“你说谁呢?”
那女人尖叫了声,暗红的汁液顺着她的发丝往下落,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狼狈,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何若,“你幼不幼稚?”要不是旁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早开口骂她了。
何若把酒杯放了回去,“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比较幼稚,否则我保证你从今往后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良言闻声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何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么回事?”
那人转身向良言告状,“良言你看看你女朋友一点素质都没有,泼了我一身红酒连句道歉都不说,简直毫无教养,你父母都是怎么教你的。”
何若慢条斯理地驳了回去,“我再没教养也不会背着人说三道四,你有素质就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人自知理亏,重重地哼了声,“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着刚转身要走,被良言伸手拦住了,她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要干什么,良言你要干什么。”
她这一嗓子,倒是把场中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良言握着何若的手,面色微冷,“张女士,请你跟何若道歉。”
那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我跟她道歉,我凭什么跟她道歉,你没看见她泼了我一身酒”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良言的鼻子,“别以为你们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欺负人,豪门了不起啊,良言,你以为你交了个有钱的女朋友就嫁入豪门了,别做梦了,指不定人家拿你当猴耍呢。”
良言面不改色,语气有些严厉,“张凤、跟何若道歉。”
旁边聚会发起人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别闹得不开心,来来良言这边。”
良言打断他,“我希望下次聚会不要看到这位女士的身影。”
聚会发起人使了个眼色,有人帮着把那个女人劝走,而她犹不甘心,“良言,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柳风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笑着对何若说了句,“你不是有那个什么毁容水,泼那个多带劲儿。”
良言:……
何若:“哦,你说卸妆水啊,忘了今天没带。”
柳风候:“对对,就那个卸妆水,那东西一泼人鬼分离。”
良言瞪了柳风候一眼,拉着何若往偏厅走去,聚着的人看没什么好戏可看都慢慢散了,柳风候端着酒杯又踱回文竹旁边,问他:“良言这把小姑娘看的很严,怎么着怕人拐走啊?”
文竹笑笑,“你是没见良言被气的写遗书。”
柳风候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简单,我还以为良言能把她管得死死的”等了一会儿没见文竹说话,柳风候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说良言到底知不知道何若是谁,今后你们工作室在业界除了亿禾,可再没对手。”
文竹晃了晃酒杯,“你呢,跑去工作室找良言做什么,总不能为了送酒。”
柳风候哈哈大笑,拍了拍文竹的肩膀,“老兄,以后就要靠着你们这棵大树了,你可得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