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什么玩意,蚂蟥精吗?”等许四叔和其他人都到了,胥梦回头细看了下小腿,那两条东西还挂在上面,比之前又粗大了许多,已经快有根中指大小。
“没事,没事,是水蛭。”胥梦虽然少见多怪,众人却不以为然,可也没人拿这事开玩笑,连老鸽也没有。胥梦一瞧,便也不大担心了。
“帮我拉下来。”
“诶,这个不能硬来的,你站好,别动,我试试。”许四叔蹲下扯了扯其中一条,但显然只是试探,并没有用力。
“我来!这有火。”老鸽往前一凑,狠狠的吸了口他那几乎只剩下烟头的烟,烟头顿时燃的红扑扑的,他一弯腰伸手,轻轻往水蛭的头部一点,只见那水蛭身子一缩,落在了地上。
“行了,没事,呵呵,城里小伙子以前没见过这个吧!”老鸽又使命吸了口,火似乎都要烧到了嘴边,他才接着往另一只身上一碰,等那水蛭也掉了下来后,老鸽的嘴鼻里缓缓的冒出一缕青烟。
“见是没见过,但今天见着了就是它的死期!”胥梦犹如释重负,灵猫般的转过身,脚狠狠的剁了下去,看样子非要踩死这两只害人精,可抬起脚一看,那两只水蛭只是身子卷缩成团,过了一会,扁了的身子又慢慢返回了原状。
“这什么鬼,弄不死的?”胥梦有些吃惊,一脸错愕的求助众人。
“呵呵,踩的死就好了!”只见老鸽蹲下徒手抓起水蛭,又在旁边找了根坚硬的稻埂子,对着水蛭的口盘处插了进去,等稻埂完全捅到了底,老鸽又用指甲掐着水蛭的头皮一倒撕,水蛭连皮带肉顿时翻转,犹如人脱毛衣,其中的血肉顿时绽了开来。就这样,水蛭被里外调个插在了稻埂上,最后老鸽把稻埂也插在了泥巴上,整个过程看的胥梦和许斌头皮直发麻。
“为什么要这样啊?”胥梦和许斌两人同问。
“这东西生命力强,很难死。”
“用镰刀砍了行不行?”
“你用刀把它砍成两半就变两只,砍多少变多少。”
“把它剁成肉泥,总不会出几百只吧!”
“哪有那么麻烦,就我这样什么工具都不用,随便找根草串了就行,暴晒一会就死了。”
“呵,这死法可真惨。”
既然无事,众人边聊边收了尾工。想起之前被水蛭咬的整个过程,胥梦依然心有余悸。
吃过午饭后,见天清气爽,许四叔带着许斌和胥梦在村子附近转了一圈,等回到家中也已近天黑。两人在井边冲了个澡,吃过晚饭,粗略收拾了些东西,便倒在床上早早睡了。
胥梦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日子,直觉得生活过得充实,若是换在平日,还真没时间像这样多想。想想时间过的真快,连手指头都没有勾,十天之期就马上要到了,之前来的时候还以为得这农忙跟打仗一样,可这一套流程下来,也觉得还好,根本没父辈口中说的那么可怕,倒是刚来的头几天在生活上很不适应,不过现在也已经习惯了。他又想到今天许四叔给他们每人三十块钱,虽然比预想的少一些,但有了六十块钱,还差一点也好弄。任务终于完成了,明天回到家,到商店买了狗……
他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细细地风经过没有稻谷的田野,直贯进整座村落,令那燥热的大地如浴春风,生机勃发起来;天空上也是一片蓝装,几片白云就像是点缀在衣物上的装饰品。
如约定似得,今天也是许斌和胥梦回城的好日子,两人现下收拾了东西坐在厅堂等着胥重建派车来接,许家老小也是都没出去,簇拥着他们家长里短的说闲话。大致到十点来钟的样子,车到了。
“杨师傅来了!”车一停下,一屋子人都拥了上去。估计是见到众人热情,杨师傅也下了车,他直径走到了车后,拉开了后车门,上面走下来一个人,一个胥梦再熟悉不过的人。
“许老伯,这是我们胥院长,这次特意过来感谢你们!”杨师傅摘下眼镜介绍道。
“哎呀,胥院长,您亲自来了!”
“诶,你好,你好!”胥重建在看到站在一旁的胥梦和许斌的变化后,不禁地笑了起来,“呀,两个小伙晒黑了这么多啊!”
“他们干的非常好,不会比我们干的差,工资跟我们雇来的人一样发。”许四叔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