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谁都没有说话了。
等医生确认好金绒雅没事以后，她们才放心下来。
野泽安静了好久，看着金绒雅躺在床上的样子，说了一句：“……该散了。”
韩东夏还没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韩智妮倒是听懂了。
其实不仅是金绒雅，她们的行程安排也很密集。韩智妮在忙专辑制作的同时，还要消化大量的行程，除此之外，她还要按时去学校，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
如此大的工作量，几乎没人能坚持下来。
她也是在体力快不行的时候，去医院打两针，来维持体力，以免感冒发烧，扰乱了后面的行程。
这个圈子里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看有没有坚持下来罢了。
粉丝们所知道的，所看到的，都是她们想要展示的一面。那些阴暗的，负能量的，以及伤病，她们都没有说，粉丝自然也不知道。
韩东夏看着那两个人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
“行了，回去吧，我一会儿叫女工作人员过来看着她。”
“你们两个明天还要去巴黎拍杂志对吧，那就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会说的。”韩东夏推着她们两个，开始赶人。
韩智妮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实在是放心不下。
“行了行了。”韩东夏带着她们两个出门，顺便把门带上了。
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却不减少，大家似乎都在期待后天的电影节。
房间里的加湿器因为没水了，所以也停止了工作，唯一能听见的，就是金绒雅轻缓的呼吸声了。
……
天刚亮，街上就热闹了起来，姜迟妍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看看金绒雅的状态。她拿着万能房卡来到门口，没想到门竟然开着。
“怎么起这么早?”姜迟妍一推门，就看见了正在换鞋的金绒雅。
金绒雅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运动服，很明显是刚运动完回来的样子。
她低着头，正在解鞋带：“……啊，睡得很好，也有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的原因。”
她的语序有些混乱，但姜迟妍听懂了。
姜迟妍耸耸肩，走到里面，坐在了她的书桌前：“咱们回韩国后就得准备回归的事情了，现在时间推到了八月份，你觉得怎么样?”
金绒雅穿着拖鞋，提着她的运动鞋，稍微歪了一下头：“我觉得不怎么难不成还要改时间吗?”
“看你身体情况啊，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姜迟妍烦躁的说。
“凶什么?”金绒雅不理解她的愤怒。
“我凶什么?”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把身材管理当做工作任务来完成，那健康管理呢?”
“这都多少次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听不到你晕倒的消息?”
姜迟妍已经憋了一晚上了，现在她一提起，姜迟妍这脾气就上来了。
金绒雅站在行李箱前，在四周都安静的情况下说了一句：“……可能，不当艺人的时候吧。”
“……”姜迟妍的话也一下子堵在那。
“但是我决定隐退了，那也不能说，我剩下的几年不努力了吧。怎么也得对得起消费者。”
金绒雅蹲在地上，把她的运动鞋用袋子装起来，然后放进了箱子。拉链的刺耳声叫回了姜迟妍，她眼神有些散幻，轻声问了一句：“粉丝在你眼里就是消费者吗?”
“……”她似乎碰到了什么很敏感的问题。
金绒雅看向姜迟妍，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是吗?”
她说的似乎也没有错，但一向感性，把粉丝视为珍宝的姜迟妍就有些难以接受。
“除了花钱以外，他们也付出了感情……你不要那么……”姜迟妍轻声劝道。
她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背上，姜迟妍闭着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金绒雅蹲在地上，看着那副模样的姜迟妍，稍稍思考了一下：“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更何况粉丝对爱豆的喜爱。”
金绒雅看向地板，开口道：“是说变就会变的。”
“前一天喊着我最爱你，我最喜欢你的人，第二天就可以把你骂的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