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陈?”嬴政突然露出很新奇的神情,从位置上站起身,走向清落。
随身侍奉的两个小太监,十分乖巧的拿着软垫,恭敬的放在清落的琴案前。
嬴政立马坐在了那软垫上,与清落隔着琴案,面对面仔细端详着清落的面容。
清落虽然疑惑嬴政奇怪的举动,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神情。
半晌之后,嬴政才发话说:“像,很像,本公子对你很满意!”
“公子说很像,是像什么?”清落实在不懂嬴政这个小鬼在念叨的东西。
“这可是本公子的秘密。”嬴政高傲的回答。
清落有些无语,为了教训教训这个傲慢的家伙,清落把右手放在琴案下隐蔽的位置,掐指算了算,才知道原来当初救了赵姬母子的自己,竟成了嬴政心中的初恋情人。知道这个结果的清落,脸上镇定的面具差点崩塌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恋姐的情愫。
“公子说的像,无非是故人,或是恋人。”清落拖着悠扬的声调,看着嬴政果然露出惊愕的表情,自然而然得出结论,“我猜是恋人。”
嬴政惊愕之余,抿了抿嘴,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是有点聪明,但要是你说出去的话……”
嬴政并没有明言如果说出去,他会如何报复清落,清落当然也不想听到那些话。
“公子放心,清落不是多嘴之人。”清落淡笑着说,她遂了嬴政的心愿,为其保密。
之后,嬴政借口困了,打发清落离开,在清落临走之际,他给了清落一个木匣子。
清落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珠宝,于是困惑的看向嬴政。
“被我兰蕙宫召见的人,得些赏赐是应该的。”嬴政高傲的说,“否则被其他人看见,将会说我们兰蕙宫小气。”
清落眨巴着眼睛,有些愣住了,她不太懂后宫的明争暗斗,本身也对凡间的钱财不感兴趣,只是嬴政如此说后,她便不好退还,于是领了木匣子,几句谢词后,就离开了兰蕙宫。
回到乐府,其他人都已经安顿下来了,清落就只看到柳乐官一个人。
柳乐官满脸挂着笑容,对清落说:“单间的屋子,现在确实没有了。不过以前有个老乐师留下个花园子,至今没人住。你若不嫌弃,我让人去收拾收拾?”
清落点了点后,乐官就吩咐了四个十三四岁的乐童前去打扫。
然后,柳乐官看着清落怀中的木匣子,贪婪谄媚的问:“这是公子政的赏赐?”
清落看了看手中的木匣子,点点头,又看了看柳乐官的贪像,随即将手中的木匣子塞到柳乐官手上,大方的说:“大人若是喜爱,清落也有成人之美的意思。”
“哎哟,这怎么好呢!”乐官一边掂量着分量,把木匣子收入怀中,一边假意客气的说。
“没什么不好的。”清落回答得很干脆,“以后公子政还会赏赐得更多。”
这一句话,立马让乐官对清落的态度变得更加服帖了。
清落微微勾起唇角,心想这人间的钱财可真是不可思议,嬴政用散财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声誉,而自己依葫芦画瓢,竟也让势利的柳乐官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等清落真正看到那所谓的花园子后,她立刻心疼起刚刚大方赠送的珠宝匣子了。
眼前的花园子哪里有花的影子,反而是到处杂草丛生、破败残垣的景象。
柳乐官被清落质疑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尴尬的笑笑说:“以往老乐师还在时,都是他自己打理园子,后来因年老多病,离开了乐府,其他的乐师都忙着自个儿精进琴技,宫里的公公也不爱搭理这里,所以从那之后,这园子就荒废了。”
流乐官见之前吩咐来打扫的四个乐童正忙前忙后的整理,急忙又补上了一句:“虽然从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里面经过了打扫,住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清落无奈的怅然一叹,问:“大人,能否给这园子弄些花草来,既然要住,总不能仍由其荒着吧,否则天天对着这片杂草,我连弹琴的兴致都没有了。”
“这……”柳乐官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后宫的花房里,倒是有许多花草,但都是要等各宫的夫人们挑选之后,才能拿来给我们,所以这余下的花草,品相和种类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