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习惯他这样的开头,搂着他的脖子细数说:“你最近好像天天……”
“嗯?”他边吻,边抬头看她。
她低着视线,松开他逐渐往下探的脑袋,没敢让他不高兴:“没事,只是我怕怀孕。”
“不想生孩子?”他停下来,气息喷在她小腹上。
她斟酌话语:“不是,有点太早了,我接下来一年都要忙着考试。”
“你太累了。”他掌住她的腰撑起身,“有没有想过换轻松点的工作。”
她以为他不高兴,犹豫说:“我已近在准备中了。”
他听出她的小心翼翼,叹气道:“算了,我不逼你。”
说完再次俯下脑袋。
她精神和身体上都紧张,一方面真怕他误会自己不想生孩子,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碰到那儿。
感觉大腿根部压着一丛柔软的头发,轻触摩擦间带着温热的湿意,让她不由并紧了双腿,难受地挤推着他。
没几下,被他的双手按牢缓缓分开,空气中的凉意渗入里面。
她察觉他的主意,慌张地支起身要逃,才到半处就瘫软地躺回去,那儿已经被他攻占,正推入几许。
她轻吟出声,难受地甩头抓住枕侧,嘴里大口喘息,喊着他的名字,一时没忍住将所有爱意缴纳。
“呵……”他很显然在笑,似乎这种行为的最大受益者是他,看起来并不汹涌,却早已让她精疲力尽。
她像条缺水的鱼,不断伸出双手,想要拥抱什么。
他终于舍得伏上身,胸膛压着她的乳,撑在她的上方看她:“要吻我吗?”
她闻见特殊的气味,有些无法接受,却又意乱情迷,不知道怎么选择。
“吻我。”他下命令。
她没了犹豫,每次思维乱套时,他的话就像明灯,指引着她一块探险一块攀登,回回体验让她无法忘怀。
她听话地吻了上去,从中尝到自己的气味,居然没有排斥,用力抱紧他腰身,从唇畔到舌头,相互忘我舔舐。
“我是谁?”他突然问。
“易霆。”她沉迷在吻中回答。
他满意,停了会儿又问:“易霆是谁?”
“是你。”
他抬起她一条腿。
“他是你什么人?”
她闭紧眼,双腿顺从地勾向他背后,清楚地回答:“老公。”
话音刚落,她哼声变得痛苦,他已经在她身体里。
他持续不断地挺送,不再说话,过了很久,到最后一刻,倏然停了下来,又问:“我是谁?”
她尚留着一丝清明,又被他卡得难受,手轻打他后背:“烦不烦,老问这个。”
他吻着她脸颊折磨:“回答我。”
“易霆。”她心蓦地有一丝疼,补充,“是我老公。”
“你爱他吗?”
“是我最爱的人。”
他低吼,猛地抵向她心处,一腔浓灼充盈彼此。
……
易霆出差的第三天,宁雅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他书桌里面藏着一罐小药瓶。
她知道这个,是抗焦虑的。
她拿出药瓶,随手往里面继续翻了翻,没发现什么。
又去拉下排的抽屉,都没有。
她原地起身转了一圈,总觉得就在书房内。
走到书架边,忽然想起上回藏结婚证的地方,她伸手摸向一份比较特殊的文件壳,拿绳子解开,从里面抽出一些文件纸。
大多是公文书,她快速翻遍,果真看见几份病例报告夹在其中。
将那些报告抽出,宁雅原地看起来,注意到最早的时间就在年初,她记得他说过,那会儿他刚回国。
……
隔天,宁雅约到了易霆的看诊医生,在另一所医院。
“你是易先生的……”医生看着她询问。
“我是他太太。”她坐下后说实话,“他不知道我来,我是无意间发现病例所以来找您的。”
“他结婚了?”医生很匪夷所思的样子。
“前不久结的。”
“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
宁雅不明白,但交代:“我叫宁雅。”
“宁雅?”对方稍含寻味地点头,“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