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我爹他要休了我娘,我娘只是偷了您家的春联,可是也不至于把她的腿手折伤啊。”杨小花哭着说道,脸上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流个不停,她知道她娘伤了白染染,但是应该伤的不重,就她娘连杀鸡都怕的人,就算是伤了白染染,也不过是一些小伤,所以她一直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自己替母亲道歉,认个错,这件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或许白家还会出了母亲医治手伤的医药费,到时候她爹也不会把她娘休了,反正白家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银子,杨小花如此安慰着自己。
白张氏不耐烦的道:“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我教唆你爹休了你娘?你说你娘的腿手是我们家人折伤的?可有证据?”
杨小花一愣,难道她娘的伤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可是昨晚送她娘回来的那些伯娘不是都说是因为她娘伤了白家大姑娘,拿不出钱来赔给白家,所以才被人折伤了抵债。
“可是……”杨小花含着泪还想要说些什么。
白张氏早已经不耐听她的话语了,所以厉声道:“杨小花,咱们两家恩怨早已两清,你跪我有何用?是能让我的小染和以前一样还是能够替我小染受了那断骨之痛?你跪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你只会为我白家招惹来是非,上次小染心善并没有追究你对面馆的所作所为,你若是在这么不讲理,休怪我不看在一村人的面子上,去衙门状告你。”
杨小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白张氏,被吓了一跳,她想说什么,可是在张口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对白家,原来她已经亏欠了这么多么?她当初投毒不是没有成功么?为什么白张氏她还一再提起这件旧事?杨小花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所以就不值得原谅么?又没有酿成大祸,白家凭什么揪着她的小尾巴不放?
杨小花从来就没有想过,倘若这件事让她成了,那此时在杨河村的白氏一族怕是早就被下狱砍头流放了。
白张氏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直接转身回了屋里,不再管门口的事情,她都这么说了,杨小花要是还在执意跪着,她也不会再理会她。
一旁的小玉王氏还来不及插嘴,就看着白张氏这么眼睁睁的走了,顿时对杨小花抱怨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我好不容易为你争取来的机会,你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哎,真是气死我了。”
一直在旁边当着背景板的玉老头听到小玉王氏的抱怨,连忙安慰起她来,“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千万别动怒,不然伤了里面的小子可怎么办?来,笑一个,开心开心,别为这些事情操劳。”
对于玉老头的安慰,小玉王氏还是很受用的,她抿唇一笑,立刻抚摸着肚子说起肚子里的孩子云云,玉老头更是笑弯了眉眼。
杨小花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她虽然爱慕过江洪,但是对于小玉王氏还是很不耻的,看着小玉王氏身边柔声说话的玉老头,杨小花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知道再跪下去也无用后,杨小花拖着酸软的腿站了起来,她要回家问杨王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如同那些伯娘说的,只是因为偷了春联后被白染染当场捉住了,情急之下她娘推了白染染一把。
外面发生的事情,染染一概不知,她吃完了早饭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本来就困意难挡,一个晚上没有睡,早上微微眯了一会儿又被玉娘吵醒,现在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刚躺下就睡熟了。
白张氏进来时,就看到染染早已经去和周公相会了,上前帮着染染捻了捻被褥后,就静静的看着染染的睡颜,许久后,白张氏才轻微的喃喃自语道:“传祥,我没帮你把大丫照顾好,你可会怪我?”
后面又说了什么,只是因为她语气极低,除了她自己压根就没有人听得清楚她说了什么。
隔壁的玉家,玉辰生也刚刚睡醒,昨晚一个晚上都在白家跟白云铭、汪风云聊天,他极少跟着人守岁,昨晚虽然没有跟染染在一起,但是想着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是极为欢喜。
他的房间里摆满了三大箱子女子所喜欢的首饰和胭脂水粉,这些都是玉辰生托人从京城捎来的,还有些一些是这段时间,大秦各地都比较流行的衣裙。
从刚才醒过来后,玉辰生就在思索着要送什么给白家的人为新年贺礼,白家除了白云铭和汪风云、赵小虎是男子外,其余都是女子,这些女子用的东西自然是刚好用的上,白云铭和汪风云只要送些时新家具的图纸也就是了,赵小虎一个小男孩送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