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杨大爷还能拉着她下车,只要她死死赖在车上,不松手,他们拿她也没办法。
“你、、、、、、。”杨大爷气急,这白王氏还真的脸皮厚啊!被他如此直白说了,还能够满不在乎的我行我素,也实在是一大奇人。
杨大爷束手束脚不好对白王氏动手,那些妇人可没有如此顾虑,不想下去?拖也要拖下去,她们也不想和如此黑心肠的人坐一辆车。白王氏不是标杆自己是有钱人吗?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不是看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吗?那就让她尝尝厉害!
“白王氏,你脸皮还真是厚啊!别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都没人知道,大家只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像你这种富太太还要与我们这些百姓挤车还真是委屈你了,降低你的格调了,正好我们也不想和你坐一辆牛车,你就主动点下车吧,别闹的到时候,要我们出手请你下车。”
说话的正是染染看伤痕的妇人,她本就尖牙利嘴,看好戏不怕事大的主,现在白王氏撞到她手里,不好好讽刺几句,哪里对得起平日里她被白王氏丢的白眼。
想到白王氏平日里仗着自己相公是童生,明里暗里对她冷嘲热讽,她心里就不舒服,大家都一样,都是泥腿子,说实在话,白传福要不是有个会赚钱,还勤劳的二弟,说不定,过的还不如他们家呢!
白王氏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车上对她不喜的妇人,手越抓越紧,她第一次有些后悔以前太过高调行事,要不是她婆婆一直都说她丈夫能中举,她哪里敢如此的得瑟?导致现在成了全民公敌。
看白王氏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一个妇人忍不住把白王氏放在一旁的包袱就要往下丢,只是包袱没有绑紧,松了开来,那些量具、手工锯、木工刨、木锉刀、手工凿、木砂纸撒落一地,包括那张赎回的典当票据也掉了出来。
大家都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不知道那票据上写了什么,染染看到了,连忙哭着跳下牛车,把东西都捡了起来,泪水更是如同涌泉掉落下来,拿着票据大声说道:“大伯娘,我家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爹刚走,尸骨未寒,你就把我爹的东西典当掉了?若不是我那时候坚持要爹的遗物,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赎回了?我娘是不是连个念想的物件都没了?”
在古代可是很重视这方面的,都说死者为大,白王氏这件事要是闹出去,白家说不定会被里正赶出村去,要知道,对死者都不尊重的人,你难道还奢望他们会对别人尊重?亦或是会改正?
染染也没有想到今天收获如此之大,白王氏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却无从说起,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当初她确实打定主意不会赎回的,想要辩解两句,可惜语言贫瘠,根本说不出口,再看看染染满脸泪痕、却又一脸倔强和不解的看着她,再看来往的行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善、不屑,白王氏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村里的那群妇人扯了下来。
杨大爷招呼染染上了牛车以后,急忙就赶着离开了。
白王氏跌坐在地上,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看着越来越小最后不见的牛车,哭了起来,可惜没人安慰她,回杨河村的牛车也没有了,只能徒步回家。
☆、042玉辰生的好奇
醉香楼二楼的一间雅间里,玉辰生坐在炕上闭着眼睛,额头早已布满了汗水,浑身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更是惨白到不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在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旁边一位老者,正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的给他针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下手的时候,针下错了位置。
好不容易针灸完了,老者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好了,你的脚可有感觉?”
“嗯,有些酸麻。成叔谢谢你。”玉辰生由衷的说道,要不是成叔不愿意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帮他针灸寻百药,他这双脚恐怕这辈子都会是没有知觉。
成叔对他的大恩大德,哪里是一句感谢就可以表达的?
要是染染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惊讶,眼前这个医术卓绝的老者不就是买她灵芝的老人家吗?
成叔摆摆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腿脚有知觉是好事,可也不能大意,要知道我这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疗法,还是得细细斟酌。你这些日子住到我那里去,我好对症下药。”
“不了,药材的事情还要成叔多多费心,我得回去了。”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要是长时间不出现,怕家里那一群人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他还是要自己亲自看着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