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她也敢动?既然敢做这件事,那休怪他不讲情面了。
这一次菜花娘是触碰到了玉辰生的底线,咒骂染染什么的,他没有放在心里,可是伤了他的小丫头,那他就要好好的算这笔账。
玉辰生心情不好,秦九陌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脑子里还在反复的播放着刚才进门时看到的一切,越想心里的怒火就越旺,他的妹妹,靳王府这几代来唯一的女孩儿,居然被个乡下妇人给伤了,不讨要个说法回来怎么行?
“赵叔,麻烦您去衙门一趟,就说有人蓄意伤人,林县令要是不愿意来的话,烦请把这块玉佩给他。”玉辰生阴沉着脸说道,他手中一块极好的羊脂玉佩很是准确的就丢在了赵岳菊的手上。
刚才杨天富能够来的这么快,确实是因为赵岳菊在隔壁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后才跑来一看,他自知自己莽撞的进来也无用,在村里能够管着菜花娘的人可不是她那个可有可无的丈夫,而是里正杨天富,所以赵岳菊才毫不迟疑的就去找杨天富来。
没想到当着杨天富的面,菜花娘也敢行凶,赵岳菊接过玉佩,立刻就往城里赶去。
赵岳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菜花娘才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她看着杨天富那不悦的目光还有秦九陌和玉辰生那恨不得凌迟她的眼神,身子顿时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泛着的白光的菜刀上还带着丝丝的血迹,菜花娘心中一慌,菜刀从手中滑落,她紧张的看着杨天富,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这不是我做的,都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菜花娘,我倒是没想到你心这么毒,当着我的面也敢行凶,这一次要不是阿辰来的正好,咱们杨河村就真的要发生命案了,你做错事情不仅不悔改,还推卸责任?实在是歹毒心肠,不堪为人。”杨天富很得牙痒痒。
他不奢望菜花娘也能像染染一样,能够带领全村人过上好日子,但是最起码不要给他添麻烦好不好?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这菜花娘做的事情,哪一件事情是符合正常人所为的?先是打上了白云铭的主意,不顾村里的村规法纪,现在更是想要杀人,这种毒妇还留在村里简直就是害人不浅,所以对于玉辰生吩咐赵岳菊去请林县令来的这件事情,杨天富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杨天富话音刚落,菜花娘身子就像是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她刚刚抬眼正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视线就被那菜刀给吸引了过去,上面的血迹清晰的昭示着刚才她的所作所为。
她真的没想要白染染的命,只是气急了,一下子没了理智,可是错事已经铸下,看杨天富他们的表情菜花娘就明白,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不逼到自己无路可走时,那些失去理智的人永远都没法恢复理智,菜花娘也是如此,她一心都被那富贵所牵引,对于白家她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既羡慕,又嫉妒,还有隐隐几分想要取而代之的冲动。
当初想要把白云铭和菜花凑一对,她就是想走捷径,只要这两人成了,她自然是鲤跃龙门了,看在菜花的份上,白家定然也要带领她家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只是没想到白家拒绝了。
一切阻碍她走上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都不会放过,可是接下来折腾出了这么多事,白家也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其余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这也给菜花娘造成了一种白家压根就不敢对她如何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伤了人,白家还没有表示出什么,玉辰生倒是出来为白家撑腰了。
玉辰生啊!这可是杨河村的传奇,哪怕现在只是一个猎户,可是对于他们这些泥腿子来说,有功名在身的猎户能是普通的猎户么?
只要玉辰生偏帮白家几分,今日这件事,就没办法善了了,要是白家心狠一点,她岂不是要坐牢?想到此,菜花娘心乱如麻,早知道会惹来如此祸事,她今儿就不该来白家。
菜花娘在这里胡思乱想染染没有理会,她直接进了药房,找了不少的药粉出来,秦九陌也连忙去厨房给染染端来了烧开了的温水,玉辰生更是轻手轻脚的给染染擦拭伤口,现下已经是四月中旬,天气日渐暖和,染染身上穿着的还是春装,伤口处的衣料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那鲜血早已经把素色的布料染成了红色,玉辰生一边清洗一边看着那伤口,心疼极了。
“疼不疼?”玉辰生把药粉撒了上去后,小心的把伤口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