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在这儿呆了快一个小时,吃得东西挺多,只是不是适合吃的地方。
石曼准她想吃什么,让司机带她过去。
车里,季蓝便指了她的西餐厅。
她病后,就很久没去过了。
餐厅位置脑中取静,从外面看着是个两层的玻璃盒子,里面花植芬芳,灯影栋栋。
员工见到她,很讶异,更多的是热情。
季蓝不住地干笑,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司机陪她进来,待她找位置坐好,就出去到车里候着了。
季蓝刚要点餐,就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季豐和他的孙小姐。
到哪里去不好,偏要来她的地盘。
可能是有旧情复燃的趋势了吧。
季蓝摸出手机拍照的时候,没注意被他发现了。
她拍下照片,然后发给了石曼。
接着,默数,三、二、一。
果然,季豐起身,捏着不住躁动的手机出去接了。
路过季蓝这里,季蓝看着他背影笑。
待他出去了。
季蓝回头观察那位孙小姐。
季豐这些年谈过几次,好像很钟爱这种型。
长发、白肤、大眼。
季蓝举起铮亮的餐勺,上面照映出她的模样,不也正是这种?
她烦躁起来。
东西没动几口,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正巧季豐又挨完了石曼的训,回来了。
狭路相逢的时候,季蓝刻意表现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
她的背靠在挂着大大小小的相框的墙壁上,她现在少了不少脂肪,真硌得骨头疼。
季豐那张迷惑了孙小姐的俊脸逼近。
问她:“你爱打小报告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季蓝莞尔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也笑了,说:“谁是苍蝇?”
季蓝给自己讨了骂,笑意敛回去,怒视着他:“叮你这个混蛋。”
他逼近了些,嘴巴快要靠近她耳朵,季蓝赶紧别开脸。
季豐压低了声音:“怎么叮?”
季蓝推开他,气冲冲地出去了。
孙小姐吃他这一套,她可吃不了。
真是生气。
*
睡前洗脸的时候,才想起自己钱包落在餐厅了。
季蓝打电话到餐厅,经理告诉她,东西被季豐收起来。
刚挂了电话,房间外有人敲门。
以为是季豐,洗了脸上的泡沫,摘掉夸张幼稚的发带才过去开门。
张阿姨站在门外,捏着她的钱包。
“蓝小姐,这是季豐交代转交你的。”
“哦。”“给我吧。”
季蓝接过来,关上门,立即打开钱包里面的内袋。
早上张医生把项链给她带来,被她随手放在了里面。
现在,它已经不见了。
季蓝压着火气过去找季豐。
他睡觉从不锁门,季蓝敲三声门提醒下就自行进来了。
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卫生间水声哗哗。
季蓝环着胸,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冲卫生间喊:“快点洗!”
水声没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季蓝等得久了,听见外面响起声闷雷。
怪不得白天天气沉闷了一整天。
她走到落地的窗户边,拉开窗帘,闪电的光芒刚消失,唰唰雨声再次溶进黑夜,泯灭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被拥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身子颤了一颤,低头看见了男人的手臂。
玻璃上是他从后抱着她的影子。
季蓝使劲去掰他的手。
他顺势抱得更紧了些,还把她翻过来。
“想我了?又跑过来,不提前说一声?”
他说得满满暧昧,让季蓝接收到的,是危险的信号。
尤其他裹着条浴巾,熟悉的身体刺激她眼球。
季蓝两手去推他,“你干什么,快放开!”
他很快就放开了,毛巾顶在头上擦拭黝黑的湿发。
等他坐回了床上,季蓝说:“我项链呢?还给我?”
“什么项链?”
“我的项链!”季蓝咬着牙说。
“不知道,没见过。”他无所谓地说。
季蓝逼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说:“别逼我!”
季豐扔掉毛巾,身子后仰着,歪着脖子端详她脸上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