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们谁都不能走,都在我家住。”
霍嘉敏半垂着眼皮,宋喜生怕她坐不稳,伸手扶了一下,霍嘉敏侧头朝着她傻笑,“我没事儿,你以为我喝多了?我酒量好着呢。”
典型喝醉酒人的官方发言。
常景乐一日三揶揄,“都住你家,你这儿哪儿有这么多地方?当你家是酒店呢?”
霍嘉敏一脸天真的回道:“怎么没有?两个人住一间就好了,你跟博衍住一间,昊子跟元宝住一间,治笙跟小喜住一间……我还单人单间呢。”
霍嘉敏醉后的胡言乱语,可把宋喜吓了一跳,一瞬间,她还以为露馅儿了。
好在常景乐面上不改嘲讽的说道:“你真会安排,这好事儿还知道留给治笙。”
乔治笙不冷不热的接道:“住一起,我还怕吃亏呢。”
宋喜忍不住看了眼乔治笙,丫真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欺负她不好在人前表露是吧?
霍嘉敏慢半拍回过神,懊悔道:“你看我,小喜跟我住一间,不能便宜了乔和尚!”
乔和尚?
宋喜一不小心猛戳笑点,当即噗嗤一声笑出来,桌上其他几人也均是眼带促狭,唯有乔治笙冷着一张俊美面孔,没好眼色的瞥向霍嘉敏。
然而霍嘉敏是喝多者无畏,完全没觉着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宋喜很想忍住笑,但是越忍就越想笑,忍到最后,她只能低下头,一只手挡住脸,虽然没出声,可肩膀都在发抖。
乔治笙瞥向宋喜,眼底带着隐忍的愠怒和不爽,本想差不多得了,谁想到她笑个没完,他这种要脸的人,当即沉声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他不出声还好,听到他的声音,宋喜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一幅画面,乔治笙光着头,身披袈裟,朝着她微微颔首:阿弥陀佛。
天啊,宋喜像是被人点了笑穴,眼泪直接飙出来。
乔和尚的外号,在他们圈子里并不陌生,大家每次听到也都是一笑带过,如今宋喜上了发条一般,浑身都在颤抖,其他人见状,也是忍不住跟着乐起来。
乔治笙只觉着一股血流冲上脑门,无论他怎么目露凶光的看着宋喜,她都无动于衷。
忍无可忍,乔治笙唯有公然威胁,“你信不信我让你哭出来?”
宋喜闻言,赶紧抬起头,只见她眼泪汪汪,明显的紧抿唇瓣,一副强忍的模样。
其他几人见状,以常景乐为首,纷纷笑出来。
憋笑的时候本就不能逗,宋喜余光瞥见别人笑,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了三秒钟,到底还是破功,就差趴在桌子上乐。
就连元宝也忍俊不禁,唇角勾起看热闹的弧度。
乔治笙脸色微微泛红,目光如刀,剜着宋喜的方向。
因为宋喜,一桌子人笑了好久,最后都忘记是怎么岔开这个话题的。
霍嘉敏特别开心,连着敬大家三杯,三杯下了肚,椅子都坐不稳了。
散局的时候,常景乐跟阮博衍一左一右的架着霍嘉敏,乔治笙说:“我们先下去了。”
他说的我们,除了元宝之外,还包括宋喜。
出了门进电梯,乔治笙对元宝道:“你待会儿直接走吧。”
元宝道:“不用我送你们吗?”
乔治笙说:“她没喝酒,让她开车。”
到了楼下,三人兵分两路,宋喜接过乔治笙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席,乔治笙坐在副驾,她正系安全带的时候,副驾处某人秋后算账的口吻问道:“晚上很开心吗?”
宋喜本能的点了点头,“开心。”
说罢,因为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觉着乔治笙话里有话,果然侧头瞥了他一眼,他脸上明显不是与民同乐的惬意。
愣了一下,宋喜后知后觉,想到乔和尚的梗,她应该很正式的把话题岔开,但一个没忍住,又笑了。
这会儿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乔治笙毫不避讳的侧头盯着她,目光中尽是被挑衅后的不爽。
宋喜边笑边道:“你别生气,我没有其他意思……”
乔治笙,
宋喜别开视线,用力抿着唇瓣,努力想一些悲伤的事情。
乔治笙看她这副模样,气得牙根儿痒痒,沉默数秒,薄唇开启,赤裸裸的威胁:“我看你是想自己带着两只猫走回去。”
宋喜很快摇了摇头,乔治笙以为她知错了,结果宋喜憋着笑回道:“我不坐你的车,还能打车回去,我要是不帮你开车,你只能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