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记得,她一脚将新娘子踹流产之后,褚伯玉与新娘子许回雪早就有首尾了的事,便就瞒不住了。
文昌侯之后着人送了许多的东西到承平伯府,希望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文昌侯的发妻韦老太太,更是将她母亲喊到了文昌侯府上,向她母亲施压。
魏芳凝那时候对褚伯玉本就无情。
再说她名声坏了,再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便就不因为与人私奔,单她在文昌侯府门口,当着众人面踹新娘子,名声也只能更臭了。
不过她那一惯软弱的娘,倒是硬气了一回。
后来还是文昌侯说动了承平伯,将这事压了下来。
沈太夫人吵嚷着要与承平伯和离。
魏芳凝记得,那时候,家里因为她的事,乱糟糟的。
最后,还是魏芳凝出面,说动了祖母。
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
正当大家伙都以为,魏芳凝再怎么折腾,也嫁不出去的时候。
一道赐婚圣旨,惊得久不接圣旨的承平伯府,一阵鸡飞狗跳。
魏芳凝就成了太子妃。
想到这儿,魏芳凝心下不由得一阵地不自在。
难不成是因为太子见着她,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去宫里求皇上下旨赐婚?
转而魏芳凝就将自己那不切实际地想法,给扫出脑袋了。
这怎么可能?
他们成亲之后,这厮除了床上热情之外,平时,与她说句话都费劲。
正文 7 不定
就在魏芳凝走神的时候,太子也在想。
他笑了吗?
不自觉地摸了摸嘴角。
太子想起来,他好像是笑了。
但不是嘲笑她。
是因为赞赏。
打从他听说,魏芳凝与人私奔的事,太子便就觉得事出蹊跷。
一个养在深闺,像承平伯府这样人家里的女孩儿,就是与人私奔,也应该是表哥表弟。
抑或是花匠、家丁。
怎么可能会跟随许家人,一个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跑了?
然后当太子听闻,新娘子是,拐跑魏芳凝的那个人的妹妹时。
太子脑中闪着几个大字:
有情况!
所以,太子才会一身便装,出现在文昌侯府的门口,来看热闹。
这种事情,除非是真的跟着人私奔了。
若是被人陷害的话,承平伯府越是没有动静。
越说明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这口气,是个人,就不会咽下的。
名声,尤其是事关贞洁的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就等同于生命。
太子,与这边上,许多看热闹的,都抱了一种心思。
魏芳凝与褚家的关系,今天是一定来的。
所以都想瞧一瞧,魏芳凝会不会大闹婚礼。
当魏芳凝踹出那一脚的时候,太子深深地觉得,不虚此行。
这女人,够简单粗暴。
任是太子,先前设想过能看到各种情况,却没想到一脚解决。
“我那是欣赏你。”
太子脸上露出诚挚地笑,缓缓地解释道。
好似怕魏芳凝不信他的话,太子将语气放重,又说道:
“真的,我绝对是欣赏你。这要放在我身上,我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踢她。”
……
魏芳凝却抽了抽嘴角。
她现在脑子有点儿乱。
脑中的事,还有现实的事,在她的脑中纷至沓来,杂成一团,不成人章法。
她似乎是重生了?
魏芳凝还是不些不大相信。
但她仍是想道:
怎么她重生了,太子也重生了?
话却比以前多了起来。
在她记忆中的太子,若是此种情况,太子多半会不吱一声地走了。
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跟着她在这儿啰嗦。
文昌侯门口看热闹的人,并没有散去。
他们在等着听,新娘子到底是怎么了,一脚被人踹流血。
不过半晌不见有人请太医。
不明真像的看热闹的群众,便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自然便就有人将许回雪,看起来像是流产的事,给说了出来。
太子才说这几个字,魏芳凝就嫌多了。
就见太子不紧不慢地喊了声:
“一月。”
“小的在!”
一个瘦小声音尖细,小厮打抢的小子,跳了出来,恭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