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是不想过来的。
可是许氏派过去的木婆子,非常的会说话。
结果,她们嫁进承平伯府这么多年,都没在婆婆跟前立过规矩。
今天却陪着许氏,在沈太夫人跟前,立了半天。
就是沈太夫人睡觉,也没让她们回去。
中午饭,也是在沈太夫人这儿,凑合用的。
她们哪儿受过这个气?
其实许氏也难受,她不单生气,还要瞅着魏云微来来去去的。
终于沈太夫人睡醒,几个人又侍候着沈太夫人起床。
沈太夫人瞧了眼许氏,沉声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也忍了这么半天了,别再憋坏了身子。”
许氏说:
“媳妇有一件事,想请太夫人给评评理。”
沈太夫人说:
“什么事?说来听听。”
许氏说:
“早上的时候,就说芳凝病了。可媳妇先前在后门上,却正好碰着芳凝和着三弟妹两个,打外面回来。面带喜色,未有半分病容。”
沈太夫人说:
“还有这事?”
许氏语气肯定的说:
“媳妇亲眼所见,再没有错的。”
沈太夫人瞅着许氏,半晌对身边的宁妈说:
“你去将芳凝喊来。”
宁妈出去,好一会儿,魏芳凝才逶逶迤迤地过来。
一一与屋内的人见礼,魏芳凝然后对着沈太夫人撒娇说:
“祖母明知道芳凝头疼,还让人将芳凝喊来,祖母不疼芳凝了。”
许氏横了魏芳凝一眼,说:
“芳凝,不用再装病了,再装也不像了。刚在后门上,大伯母可是亲眼瞧着你和着你娘两个,打外面回来的。你敢否认?”
魏芳凝笑了,说:
“芳凝为何要否认啊?上午的时候,芳凝的确是出去的。”
许氏急切地问:
“你不是病了?为何还要出去?别说太夫人知道,太夫人若是知道,若是太夫人准许的话,怎么解释非要偷摸的走后门?”
看着自以为抓到理,咄咄逼人的许氏。
魏芳凝半点儿也不着忙,说:
“太夫人的确不知道,芳凝也没告诉太夫人,芳凝要出去。”
许氏立时接话说:
“那就就承认你在装病博取同情。”
魏芳凝笑了:
“大伯母又何必如此心急着,给芳凝扣帽子?”
正文 125 质问
许氏冷笑,没有出声。
魏芳凝看了眼上座上的祖母,又瞅了眼程二夫人等人。
这些人来,一则是被许氏派的人,说得下不来台。
二则,只怕也是想瞧一瞧热闹吧。
俗话说得好,兔死狐悲,物伤一类。
她们其实与许氏,应该是一个阵营的。
虽然她们并不团结。
但在对待三房的事情上,却应该是同心的。
魏芳凝冷笑。
她祖母还是不够狠心。
他们以为他们从公中拿的东西,都是承平伯府的?
承平伯府上这么些年,耗费的多,却无一个运筹帷幄之人。
自老承平伯一代没了之后,便就开始进的少,出的多。
坐吃山空。
承平伯只顾着自己快乐,根本就万事不管。
却又死把着那几个庄子、铺子。
就怕被沈太夫人占了去。
却是连年亏损。
若不然,承平伯也不至于是钱都不想放过。
就连卖孙女儿的钱,都想留下。
魏芳凝轻笑。
今天,她就让她们真真正正地过上,吃拿全部是承平伯府入项的日子。
许氏!
魏芳凝眸光扫过。
许氏一直觉得她是长子长媳,想要撑家么。
魏芳凝给沈太夫人行礼,说:
“祖母,孙女儿心里难受。”
说着话,魏芳凝垂下了眼睛:
“昨儿孙女儿从后半夜起,就觉得头疼,早上派了人来报与祖母,不能给祖母请安。然后父亲、母亲还有昭弟,都去看了孙女儿,并请了郎中来。”
许氏说:
“不知道芳凝请的郎中是哪家医行的?医术果然了得,药到病除这样的快。”
魏芳凝瞅着许氏,说:
“没有,吃了郎中的药,可是芳凝不但没好,反倒更加的重了。芳凝浑身出汗,心悸,不能听见妹妹这个词,总觉得有人要害芳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