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了把柄,梁太后还有梁家,就可以拿着这些来向太子发难。
别说乾武帝,任是谁也救不了太子。
太子坐到椅子上,面上的表情无情且残忍。
今天逸亲王所做的事,真真切切的,算是触到了太子的底线。
所以,此时的太子,是真的很想将逸亲王弄死。
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四、沈五自然也看出来了。
刚沈四的话,就是一面变相的安抚太子,一面以着一种柔和的语气,在劝阻太子。
有时候人在气头上,要是逆毛上,只能是越劝越反应激烈。
沈四深谙其中的道理。
有沈四在,一般沈五不大爱说话。
斜斜地靠在那里,慢慢品茶。
太子咬着牙,生生地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
就是沈四不说,太子也心明镜似的。
在京城到边关这一路上,想要弄死逸亲王,一个是暗杀。
另一个,便就是让人装成劫匪,半路上截杀。
但梁太后与梁家人,也会想到这一点。
所以一路上,不算上重兵保护,梁太后也会让人,提前为逸亲王清路。
在梁太后的眼里,逸亲王才是她的唯一亲儿子。
那可是比眼珠子还要金贵。
由于是偷偷出来,所以太子并未带一月、二月出来。
太子无视手里的伤,将茶碗碎片随意地往地上一扔,说:
“不管怎么说,逸亲王离京,总是好的。”
这话,沈四、沈五也是赞同的。
“不过……”
太子顿了下,又说:
“我估摸着,梁太后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最近你们都精神点儿,我成亲之前这段日子,可不能大意了。”
沈四不以为意地笑说:
“魏大家里,咱们已经派了人,保证让魏大在太子爷成亲前死不了,太子爷还是多操心下承平伯府内部的事吧。”
大伯去世,魏芳凝这个亲侄女儿,是要守孝的。
所以一早,太子就防着这个了。
按着太子的说法,魏远安一家,是留在承平伯府是个祸害。
出了承平伯府,还是祸害。
一说到这儿,太子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问:
“许染衣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沈四摇头,说:
“一点儿线索没有。不过我们却查出另一件事来。”
太子的直觉,这事肯定是跟无上长公主、许行书有关。
沈四回说:
“据飞哥在长公主府查,许染衣的出生,不过是驸马爷想让飞哥能在京城,安全活下去的一个人质。”
这个太子早就想到了。
“还有。”
沈四继续说:
“有件事很奇怪,给无上长公主接生的,全是宫里的嬷嬷。接生完几年内,全都死了。竟然没一个活口。”
太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来,说:
“其实宫里吧,太后的人不少。但我皇祖父留下的人,也不会少了。接生嬷嬷的事,我让别人去查,你俩个着重查一下,十六年前,附近丢过孕妇。”
如果是一个孩子,那十分好找。
但单单只要与许染衣同时出生,又保证这个孩子一定要活下来,可就不那么好找了。
因为孩子太大的话,会被无上长公主看出来。
正文 230 吊着
而为了孩子,杀母取子,就着许行书的为人,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不说,孩子不容易存活。
而许驸马要的,却是一个长久握在手里的人质。
太子突然想到,这是个极难完成的事。
而凭着许驸马,要想不露马脚的做完,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许行书是在京城里,根深蒂固的世家,那还有可能。
许驸马的出身,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许行书是怎么做到的?
可如果不是真的,接生嬷嬷怎么可能会死?
太子眸光一闪。
皇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许驸马跟乾武帝,完全有共同的敌人。
梁太后!
太子倾身向前,眯着他漂亮的眼睛问:
“你们说,这事皇上有没有参与?”
一直没有言语的沈五,凉凉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