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没有生魏云馨的气。
只是听了褚伯玉的话,怒火中烧,咬着牙说:
“褚公子高门子弟,咱们是升斗小民,想当年褚公子初见我妹妹,惊为天人,说得那些话,别人不记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虽说得慷慨陈词,却是嘴巴露风。
魏芳凝几个,也就听了个半懂。
话虽然听了个半懂,但魏芳凝却是想起一件事来。
那就是上辈子被魏芳凝也踢了一脚,孩子没保住,身子又要调养。
这新婚自是没有了。
褚伯玉是不可能为许回雪守着。
但许回雪也是个厉害的。
这才过门,竟然就将后院给辖制住了。
褚伯玉竟然是连个丫头的手,都摸不着。
这男人可不就是,你管得着家里,哪里管得着外面?
魏芳凝就觉得许回雪傻。
像她,早早就想通了,所以从不管着太子的。
褚伯玉背着许回雪,在外面眠花宿柳。
结果待许回雪养好了,与褚伯玉敦伦,那病可就找上门来。
本来许回雪落胎,就不好再怀。
这一下子,更是难有。
夫妻两个双双治病,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传得满京城都知道。
文昌侯府自然就又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然后好死不死,文昌侯世子褚燕卓也得了这病。
结果可想而知,这文昌侯家爬灰,便就不胫而走。
魏芳凝虽然并不关注褚家,但闹得这样大的动静,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自然是如雷贯耳了。
想到这儿,魏芳凝忍都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那眉舒目展的模样,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褚伯玉以为,魏芳凝这是见了自己的那张俊脸,多少又动心了。
心下欢喜。
也顾不得许踪在哪儿满嘴跑风地说着,半听不懂的话。
褚伯玉又说:
“表妹,表妹一定要相信表兄。咱们从小订婚,表兄对表妹如何,表妹心里难道没有个数?”
魏芳凝可不是来与褚伯玉续旧来的。
再说,想到上辈子褚伯玉的下场,魏芳凝觉得,再没那个更好的了。
所以也不理会他。
那看着着几个汉子,上前给魏芳凝见礼。
回头就见许踪在哪儿杵着锹,瞪眼睛不干活。
那几个汉子喝道:
“老子不管你们什么王公公子的,到了这儿既然是仆,就都给老子老实的。还不干活?是不是想着门牙也不要了?老子战场上,那也是杀人如麻。可不是你俩个弱鸡一样的崽子。”
说完,故意往褚伯玉的后背一拍。
褚伯玉惨叫了一声。
许踪就跟着一哆嗦,也就不敢再瞪眼睛了。
急忙接着往马圈里去,往外铲马粪。
魏芳凝满意地笑了,对魏云馨说:
“妹妹是不是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魏云馨免强笑了笑。
却没有回答魏芳凝的话。
魏芳凝对厉叔说:
“厉叔知道的,我现在的名声全拜谁所赐。要是吃了他俩个不犯法,我都有心想要生啖了他俩个。所以,我将他俩个放到厉叔这儿,厉叔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厉叔连忙表决心:
“大姑娘放心,小人出身军伍,知道不下一百个不让人死,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魏芳凝没有瞅被吓得一阵哆嗦的许踪、褚伯玉。
而是瞟了眼魏云馨,然后满意地走了。
任褚伯玉如何哀嚎求饶,魏芳凝都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她本就对他无情。
又眼见着他的将来,现在的行为,不过是要折磨他一下,以解她的愤恨而已。
魏云馨是吓了个够呛。
虽然回来的路上,魏芳凝拉着魏云馨,那样言笑晏晏地说着体己话儿。
魏云馨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魏芳凝还是发现了,她做的事。
可是她又不敢就那样直接地,问魏芳凝。
魏芳凝极为亲切热情地邀请魏云馨,来她的百花园吃晚饭。
魏云馨后来连借口都不找,直接落荒而逃。
魏芳凝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百花园里。
因为没有外人,魏芳凝就喊着红芍几个陪着她,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