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爱上我的你! _作者:兰织(4)

2018-11-16 兰织 天作之和

  他望着电线乱拉的贫民旧街、狭窄的天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不如……我们去边境看看。”

  “到底有没有那么多赌-场!”

  和他一起的小伙伴几个都是无事做、无学上的“游民”,一穷二白,谢声一提,他们纷纷响应,说走就走!

  谢声性情开朗豪迈,和谁都处得来,虽然才十六,在这片老街区已经很吃得开。他要去南方“旅行”,消息不胫而走。

  街尾经常放情/色录音带招揽顾客的录像厅老板赞助了谢声一辆老皮卡车,发廊、网咖的朋友们也纷纷问候相送。

  就这样,谢声和四个伙伴穿越云贵高原的雪山,一路向南,直达祖国最南边陲的西纳自治州,在这里暂居下来。

  这一年,附近几条街都知道修车厂来了个叫“阿声”的少年,他穿着普通甚至长相也平常,但谁也不敢忽略他。因为他走到哪儿都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这存在感不仅体现在第一眼眼缘上,还体现在他的交友能力上。

  ——才一年,附近几条街日天日地的“社会人士”都特别青睐他,和颜悦色 、称兄道弟,也不知道少年到底哪儿有魅力。

  女人喜欢亲近男人,这好理解,可这个小伙子的同性朋友比异性朋友还多得多得多,是真匪夷所思!

  冬季在这里失去意义,在西纳的州府景鸿,常年如夏,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差。

  这天清早,蝉鸣悠悠,酒鬼提着啤酒瓶来修车厂找谢声。

  “哟!阿声啊,大清早就这么勤快?”

  “走,下午跟鬼叔缅甸赌钱去!”

  “鬼叔今晚带你们几个小鬼头见见什么叫大世面!”

  “今晚维多利赌场有内陆富豪洒金,很阔的那种!”酒鬼满脸神秘地诱-惑。

  谢声从车底爬出来,拍拍手上灰尘,熟练地敲车门、拍引擎盖,眼皮也没抬。

  “算了,我们那几个小钱儿赌也赌不大,没意思。”

  “上星期市里抓了几个违办出入境手续的警察,偷-渡查得紧,咱们犯不着玩儿命跟国家对着干。”

  据酒鬼自己说,他曾是大老板,十年前在澳门赌场输了上亿家产,还欠了几千万的债,妻离子散,才躲来着边陲小城混日子,他嗜赌成性,是偷渡赌钱的常客。

  酒鬼醉醺醺打了个酒嗝儿,跟谢声屁股后头转悠。

  “嘿嘿!阿声啊,你小子玩命儿都不怕,还怕这点儿吓唬?”

  “中缅边境那么大,全是山区,边警抓不着咱们!”

  跟谢声来西纳的小伙伴几个心心念念想去赌-场,也跟着谢声转,劝诱谢声一起去。

  缅甸治安不好,边境赌场龙蛇混杂,放高-利贷的,赌输还不起被杀、被绑的,或者被贱卖到缅甸深山矿井的,屡见不鲜。

  他们一群伙伴中,谢声是主心骨,大事儿小事儿伙伴们都习惯了问一句谢声意见,就像这次南行,也是谢声起的头。

  所以谢声不去赌,他们再心痒痒,也不敢动。

  修车厂老板是四川人,不喜欢社会人士来找谢声。

  谢声长得高,眉眼端正,修车手艺又好,才一年就吸纳了不少出手阔绰的顾客,点名只要谢声替他们做车保。

  谢声要不在,顾客上门也不愿修。

  “唉!明明挺好一小伙儿,混了社会,真可惜了……”

  老板嘀嘀咕咕正烦恼着怎么赶走酒鬼,门口就来了辆路虎,下来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要找店里“招牌师傅”。

  老板一看车牌,瞄出是群来西纳旅游的富二代,赶紧欣喜地叫谢声:“阿声!活儿来了,快!”

  正和酒鬼交谈的谢声闻言放下黑啤拉罐儿,走来,手随意放上在路虎洁白的引擎盖儿上,眼如鹰隼扫视车辆。

  “达叔。这车要修?”

  老板:“啊,就这辆路虎。给换个机油,顺便给发动机做个排查保养。”

  谢声点点头,脏兮兮的牛仔裤兜里扎着刚褪下的污黑针织手套,他熟练地左右手撑撑,戴上,正要开引擎盖儿,就被女人白嫩的胳膊挡了住——

  “有没有搞错啊老板!我们要的是招牌师傅,你就找个学徒打发我们?”

  她的同伴也附和:

  “是啊!我们看起来很傻吗?”

  一群年轻男女五六个,纷纷抱胳膊皱眉,对谢声的个人能力怀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