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凤体刚康复,不适宜太劳累。”司徒或跃一想到霁雨每天睡眠不足的样子,坚持不让步,再次拒绝。
“一个小小荷包应该不会造成皇妹的负担。”霁拓凌不理会司徒或跃,清亮的黑眸看向霁雨,询问她的意思。
“皇兄放心,我的身体好多了,也很乐意为皇兄做荷包。”霁雨柔声回道,发现皇帝哥哥严肃的表相下其实也颇有玩心,故意跟相公争着。
其实只是一个小小荷包,根本不会花费太多心力,她有点不明白司徒或跃的坚持点是什么。
兄妹两人达成共识,司徒或跃也不好再出声拒绝,但因为心疼霁雨,于是向皇后发出求救讯息。
华初晴没想到对人一向冷淡的国师会有这样一面,他珍宠霁雨的表现让她欣喜,看来皇帝真的帮霁雨找到一个很好的夫君。
勾住霁拓凌的手,她娇嗔的笑说:“皇上是藉故嫌弃臣妾啰!”
没想到皇后会误以为他是在嫌弃她,霁拓凌一怔,心里一急,面对心爱娘子的质询,堂堂一国之君一时之间也百口莫辩。
“皇嫂别生皇兄的气,这荷包只是身外之物,比不上皇嫂研药制药为皇兄强身健体。”霁雨帮霁拓凌说话,深怕皇后真的会因为她而气恼皇帝哥哥。
“是!是!皇妹说得是,朕绝无嫌弃皇后的意思。”霁拓凌赶紧接口,感激的看了霁雨一眼,又百般讨好的对着华初晴说:“你瞧,朕都将你配制的药囊随身携带,一日没有闻到这味道就像一日没有见到皇后,思念人骨呀!”
“哼!油嘴滑舌。”华初晴被他讨好意味甚浓的话语逗笑了。
霁雨偎进司徒或跃的怀里,笑看着感情很好的兄嫂,“皇兄跟皇嫂的感情真好。”
华初晴双颊嫣红,瞋瞪霁拓凌一眼。“皇上真不正经,连雨儿都笑话我们了。”
顿时,整个大殿里笑语宴宴,充斥着和乐融融的氛围。
霁雨这才真正放下心防,虽说天家无情,但她何其有幸,能在天家享有天伦之乐呀!
因为考量到太后年事已高,体力大不如前,因此午宴便设在太后的坤宁宫。
太后见到让她无时无刻不担忧操烦的女儿恢复正常,心情开朗,精神也比往日好上许多。
用完午宴,她还留司徒或跃和霁雨到御花园品茗赏花,直至宫门快关了,才依依不舍的让他们离开。
司徒或跃揽着霁雨坐在装饰华丽宽敞的马车里,看着她柔差的小脸漾着开怀的光彩,他柔声问道:“累吗?”
“我不累。”她摇了摇头,内心洋溢着澎湃的情感。
原本只是模糊影像的家人,此刻她真实的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过往的一切记忆渐渐变得清晰,母后的慈爱、皇兄皇嫂的关怀,让她真正感觉到自己就是霁雨,是那个身份尊贵又备受娇宠的王朝公主,不再是那抹在忘川前徘徊、尝尽悲苦相思的孤魂。
“以后我可以常进宫吗?皇嫂要我教她绣荷包,再加上母后近年来身体不太好,我想多尽点孝道。”她询问着司徒或跃。
“当然可以,皇宫和府里的距离不远,尽孝道也是应该的,况且皇上想要的荷包由皇后揽下,不仅是皇上开心,我也很开心。”
“不过就是一只荷包,也不会花费多少心思,相公怎么就不让我做呢?”
她一想起当时司徒或跃直接拒绝皇上的样子,便忍不住为他捏把冷汗,若皇帝哥哥是个霸道昏君,他这样大不敬,肯宝会被降罪。
但她看得出当时皇兄玩笑的意味甚浓,再加上经过今日的相处,她更加清楚皇兄的性格,是个明辨是非、英明睿智的好皇帝,莫怪霁氏王朝在他的统治下愈来愈富庶安定。
“你最近太劳累了,夜里睡得少,白日应该多补点眠。”他在她的耳畔低语,炽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朵。
“那……人家晚上睡得少,跟做女红又没有关系……”她的脸庞染上一层美丽的红霄,耳根子发烫。
司徒或跃修长的手指抬起她洁美的下巴,大拇指抚模着她柔嫩的红唇,眼里流露出笑意。“既然你现在不累,那我们来做点其他事吧!”
霁雨的脸蛋更红了,怔怔的看向他染着深意的银灰眼眸,讷讷的嗫嚅,“相公……我们还在马车上,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