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职业病。’看见女儿这样说,宋系民便很自然的解释。
能够跟他这样说话的人除了宋茜文就没有几个了。在部队因为兵种的原因吧,大家都以严紧的态度对待问题,即便在工作之余,大家看见他那张如生铁般的脸也进而远之,只有几个跟他一起还没退下了的老战友和知道他脾性的徒弟才敢跟他开玩笑。
而回到北宁,工作了特殊性和传承老一辈革命家的艰苦朴素精神宋系民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作风根本不与地方官或者其他人来往,所以与宋系民有交情的大亨在北宁就只有林恳的父亲林振国,也只有他们能够不必顾虑的什么都跟他说,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是很怕他的。不过他喜欢女儿这样,特别是前两天看见她那个样子,现在的她有说有笑特别好。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我小时候就很崇拜军人,年轻的时候要不是年少轻狂,公安局那边留了底,我早就应征入伍了。不过我取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轰炸机而是因为当了上半辈子的贫民想当一下贵族,所以才用了这个名字。’容克说。
‘虽然是贵族,但德国的容克却不同于其他国家的贵族。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才能,特别是在军事、经济方面。’宋泽文说。
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从容克的名字到二战的军事,然后到历史再到现代的经济、政治、社会学问题。
宋茜文启先听着还有意思,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便昏昏欲睡了。宋系民看着女儿没精神的样子,便叫她先去休息,毕竟才出院。宋茜文也没有拒绝,这里也没有外人,爸爸、哥哥还有容克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惜她的人。
等宋茜文走了后,宋系民换了一个坐姿:“泽文,后天我们回去,明天你去医院看看林恳,让他好好在这养伤别急着回去,免得你林伯伯看了填堵。还有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让北宁那边的人知道,特别是你林伯伯,虽然林恳这个家伙让人失望可是林伯伯对我们的恩情还在,从小你们兄妹就是他们养着的,现在他身体不好你们应该像亲生儿女一样知道吗。”
‘是,’我知道,宋泽文应着。
从小他们就是生活在林家,他和林恳的感情更如亲兄弟,在别人都是用责备的眼光对待林恳时,他却表示理解与同情 ,他们不可能因为宋茜文与林恳做不成夫妻而断绝与林恳的情意。
‘你们后天就要走了?’容克问。
‘是啊,我回来的时间就一个星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回去以后去看看老战友便要回部队了,以后等叔叔退休了再来这里养老,到时候不要嫌老人家没用。’宋系民回答说。
‘怎么会,说句有些没大小的话,伯父您很对我的脾气。’
‘这句话好,你小子也对我老头子的脾气。’
说着两人又拿起酒杯干了一杯酒。
三十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个月的时间宋茜文就要离开了,她必须离开因为她要复仇,她不甘心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这几天她睡觉的时候都会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不停地喊着她妈妈。‘妈妈,妈妈’听到她的声音宋茜文先是笑,宋茜文笑小女孩也笑,可是笑着笑着便哭起来,最后宋茜文便从眼泪中醒来。
‘爸,你先上去,我想和容克单独说点事。’
‘好,你们好好道个别。’宋系民并不是那些多事的老人说完自己就先去了检票口。
宋系民走后容克先开了口:“怎么舍不得我了,要不别走了。”
‘不走你养我?’
‘那有什么不可以,这几个月不都是我养的吗?’
两人都笑了,宋茜文说:“我必须回去,等我办完事后一定回来吃芒果。”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定。’
‘不要伤害自己。’
人与人的相处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虽然这几天宋茜文和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从她迷茫的眼神,容克知道宋茜文还放不下。
宋茜文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容克在说什么就没有打马虎眼:“我知道。”
“答应我一定不要遍体鳞伤的回来。”容克没有留她,即便在刚刚拥抱的时候他已经对她有一丝瞬间的心动。
“额,我会好好的。帮我把这封信给林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