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跟去了京城,怎可能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当他的富贵闲人,肯定是一门心思的要去找茬的。
可是当着传旨太监,当着乡里乡亲的面,李子寒怎么能说出口他一点都不想带着李老头子去京城的心思。
如果有可能,他只想往家里寄钱,而现在,别看那些邻居同情他,如果他真的敢不把李老头子带京城去,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这样还能怎么办,只好一并带过去了。
到了京城,状元一年就一个,皇上也没有小气给了他个院子,李老头子看着这比二丫所住的庄子还要气派的院子,心里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他李家的子孙。
自豪之后,李老头子不由得动了心思,子寒如今已经这么有出息了,是不是可以拉一把华儿,兄弟之间你拉我一把,我拉你一把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是不是。
李子寒看着李老头子的目光,心里冷哼,他每个月俸禄可没多少,养着您也就勉勉强强养了,李家其他人还是免了。
李老头子站在门口,看着京城来来往往的全都是马车,不由得心里更是向往,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可惜二丫这丫头实在是太不争气。
一顶轿子起初慢悠悠的走,渐渐的快了起来,丫鬟疑惑道:“小姐,您刚刚怎么了。”
萍萍摇头:“没怎么,只是看到一个和故人有几分像的人,想起了些许不怎么好的前尘往事。”
在李家吃不饱穿不暖,挨打挨骂可不就是不怎么好的往事吗?
新来的小丫鬟一头雾水,她是后来的,并不知道萍萍的身世,萍萍笑了笑,没有多说,她觉得自己也是糊涂了,如今她是静安侯府的小姐了,再也不用和七大姑八大姨抢饭吃了,再也不会被打了,刚刚那么怕干什么呢?
萍萍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丝毫不知道她的哥哥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堆牛皮糖。
李老头子咳嗽两声,再次摆起来大家长的谱:“你这么大的院子,以后可要剩着些用才行,来人啊,给我把账本拿出来,我也好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银两。”
李老头子说完,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动的,李老头子刚要发火,子寒便道:“爷爷年纪大了,安心享受孙儿的供养就是,不必操劳太多。”
李子寒说道,他还是真怕他这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银子,过了李老头子的手,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你这是不孝。”李老头子在门口嘟囔道,跟着过来的传旨太监这一路已经知道这老头子啥德行了,可是这京城百姓不知道啊!万一被那个嘴碎的听了过去,皇上看好的状元郎还没成长起来就被自己亲爷爷给嘟囔废了。
李子寒没有反驳,用事实行动向别人证明了他是多么的孝顺。
李'向森也是高兴的,他终于能借光了自己儿子的光了,住进京城的第一天,李子寒过的并不算好,因为李老头子从住的房间,到住的床,自己伺候的下人,所有的茬都找了一边。
李子寒沉思,老爷子这是再找什么存在感呢,是不是还在心里琢磨怎么把华儿送过来享福呢,正当这里还是你的那个小村子吗?
李子寒想起自己的妹妹和奶奶,一方面心中想念,一方面又觉得他现在上侯府,是不是有打秋风的嫌疑。
李子寒就在这到底去不去静安侯府之间,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李老头子又开始要吃饭了。
李子寒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奶奶现在好不容易另嫁掉了,再和他爷爷掺和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要死,现在正在这里吃状元郎府上的饭菜呢,整个人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李老头子心里高兴,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子寒有的东西和华儿有又有什么区别。
李老头子心里这些不要脸的想法,目前没有说出来,可是在子寒眼中,也是明摆着的了。
李子寒第二天去面圣,那天,何润润也带着萍萍进宫了,看着穿着状元服的子寒,萍萍和何润润都高兴起来。
萍萍看着子寒,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他们终于摆脱了李家,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了。
子寒有些明白萍萍为什么哭,如果不是场合实在是不怎么合适,他都想哭,好好的面圣,就这么变成了亲人相认的场面。
南宫琰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触,能当状元的,能力都不差,如果真的有本事,他也不介意重用,如果没有本事,就把他安排在一个岗位上,拿死工资,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