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民工注意到她了。
那个民工当个稀奇事,把其他几个跟他一起在过年期间守工地的民工从屋里叫了出来,对着银梭指指点点,几个人还不时爆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
银梭气得咬牙,笑个什么笑,直接过来问一下老娘是不是卖的不就行了。
那个年代的人还比较保守,基本上就没什么站街女,这些来自乡下的农民工就更老实了,以为银梭不正常,哪里会想到居然有女人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会出来卖,因此没人明白银梭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意图。
银梭牙一咬,老娘豁出去了,扭着屁股走到那几个民工跟前,软语娇声道:“各位大哥,要不要快活一下,我包你满意!”说着还抛了几个媚眼。
几个民工的谈话戛然而止,都惊讶万分的看着银梭,不仅因为她的话语,更因为她的模样,长得像个猪头一样,还说包他们满意,光看她这长相就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
其实银梭长得不丑,相反还有几分清秀,那张脸特别适合装小白花,只是因为被打成了猪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就显得她长得很丑似的。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农民工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银梭大手一挥,不耐烦道:“不要,快滚!”
银梭一下子就萎顿了,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就在她饥肠辘辘,如找不到食的野狗一样在大街上晃荡时,忽然背后有人喊她:“前面那个女的停一停。”
银梭回头,看见向她跑来的那个男人是刚才那几个民工中的一个。
不由高兴得心怦怦一跳,终于有一条鱼上钩了!
那个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到了银梭跟前,眼里闪烁着饥渴的光芒,但有一些赧然,毕竟能够做到像银梭这样不要脸还是需要强大的心理支撑的。
那个民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快活一次要多少钱?”
说这一双猥琐的眼睛死死盯住银梭脖子以下的地方。
银梭故意把胸脯挺了挺,打了个十的手势:“十块钱。”
那个民工掉头就走,讥讽道:“就你这丑模样,还要十块钱!”
银梭这才记起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只得在背后带着一丝乞求的问:“那你说要多少钱?”
那个民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上下的打量了银梭好几遍,不屑道:“就你这种货色,一块钱就差不多了。”
银梭思索良久:“一块钱行是行,但你必须得给我吃顿饭,我才答应你。”
那个民工忽然就不怀好意的笑开:“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端饭来。”
银梭坐在路边背靠着墙等了将近一刻多钟,那个民工跑了过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搪瓷大碗,大碗里堆满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银梭接过那碗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那个男人伸出咸猪手,在她敏感部位摸了好几把:“我刚才回去跟我的几个工友说了,他们也愿意快活快活,看看我多好,给你揽了多少生意,你吃完了直接跟我走。”
银梭三下两下就把那一碗面全都吃光了,猛的吃太多,她饥饿的胃都有点受不了,抽搐了一阵才好。
银梭把碗交给那个民工,跟着他来到工地。
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手里拿着六块钱和一摞白面饼走出了工地,在心里不屑冷哼,刚才那个叫她快滚的年纪大的农民工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正干起来,就他娘的最禽兽!
这七天春节假期里,银梭当了流莺在各个工地徘徊,每晚都能有几块甚至十几块的收入,而且还能够混个肚子饱。
短短七天下来银梭就靠着出卖自己一共赚了五十多块钱。
她简直就要喜疯了,这真是一条赚钱的好财路。
每个工地银梭只去一次,绝对不会去第二次,就是不想要人认出她来,赚钱归赚钱,但她还要在人前装小白花,所以这些烂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怎么钓凯子?
春节七天假日里,唐晓芙和苏苡尘过的很充实,唐晓芙包揽了所有的活儿,苏苡尘只用专心看书、复习就好。
所有的活儿里的重头戏就是做饭,早上稀饭配馒头,炒一盘腌菜,中午一荤二素,晚上也是一荤二素,比工地上的伙食要强好多倍,唐建斌的那些工友都很满意,干得自然也起劲儿,而且扎实。
盖房子就怕工匠耍奸耍滑,万一有点质量问题,那可真是后患无穷。